“弦月仙子?”
周圍無數人訝異不已。
弦月也不解釋,看了看辰晷和隨她上前來的句芒,“炎洲島太大,我怕力有不逮,兩位還得稍稍助我一二,以保萬全吧。”
辰晷點頭。
句芒雖有些不明所以,但覺得弦月此時開口也不像是故意託大,到似胸有成竹,便也答應下來。
正說著,大殿之外一棵參天巨樹竟然也轟然燃燒起來,烈烈火焰,觸目驚心。所有人都驚異不已,門外的仙娥們慌亂尖叫亂做一片。
弦月不慌不忙,迎著眾人的難以置信,乾脆利落邁步走出大殿。月到隨她一同走出,然後進入弦月的身體之內。
雙魂合一,弦月起手,結印,注靈,試著調動體內的神農之力,灌注全身。只見她長髮飛揚,衣袖舞動,緩緩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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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火焰在以令人震驚的速度擴散,辰晷抬手以水靈護住弦月所在,並將自己的力量與弦月逐漸生髮的神農之力相合。
神農?神農!
句芒不可思議的看著弦月,他萬沒想到,在如今,他居然重新在這個少女身上感知到了當年神農大神的力量。那是每一棵樹、每一朵花中,最純質最基礎的一股力量,是萬物之靈的力量。他雖未經歷過上古時期,身為木神卻長久於天地間感受著那股微弱卻生生不息的力量。如今,這力量卻強至如此,就在面前。
句芒被震懾在那裡,見辰晷出手,才忙凝神釋放神力配合弦月的步調。
弦月停在虛空,猛然開啟自己的手臂,一陣強勁的靈力激盪開來,周圍的火勢撞上那靈力一瞬間便被撲滅了。
所有人大喜。
然而還未結束,弦月凝神未停,用自己的身心與萬物相感知,周圍萬靈相和,那本燒焦的木枝陡然抽出新芽,快速成長,繁茂開來,枝葉如傘如蓋,頃刻間綠的一片盎然生機。
花神娘娘渾身震顫,幾乎無法支撐,全靠風伯相扶。
她與句芒一樣,作為花神,這股力量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弦月可以呼叫這力量……如此強大。
一炷香的時間。
當弦月重新落回地面,深吸一口氣,收回雙臂,睜開雙目時,映入雙眼的已然又是那個奼紫嫣紅、蒼翠欲滴的世界。目之所及,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生機在勃發,讓人見之欣喜。
弦月轉身,看向花神娘娘,“花神娘娘可放心,我會維持炎洲島的平衡,直至娘娘回來。”
花神看著弦月,似乎恍然自這次瘋狂的夢中醒過來。她茫茫然掙開風伯的手,誠惶誠恐,深深跪拜下去,重重叩首在地上。
作為晚輩,弦月卻依然受了這一禮。她知道,她拜的不是自己,而是神農大神。
不管怎樣,若她能夠醒悟過來,回頭是岸,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天庭的處罰是在三天後頒下來的。
花神娘娘為情執迷,德行盡失,戕害牡丹仙子,險些釀成大禍,罰其暫卸花神之職,火刑九日,墮入輪迴,受九世輪迴之苦。至於風伯,自請其罪,願陪花神娘娘共入輪迴受苦。炎洲島一時失了兩主,便將島上一切事務並著風伯的職務一概交予了公子墨白。
弦月靠在小花園內,聽著空明帶回來的訊息,感慨不已,“那刑火燒上九天,可真是難熬。這九世輪迴之苦更難捱,這九世可皆是災劫,一天好日子都甭想過。不過,比之牡丹仙子這二十萬年的囚禁,也不好說是罰輕了還是罰重了。”
“聽聞,天罰下來前,牡丹仙子領著眾花神去求了情。說是花神娘娘這些年於花界司職上,從未有過任何疏失,當減輕些她的罪過。因著是牡丹仙子來親自求情,所以這刑罰上才只說是暫卸去她花神的職位,至於待她回來是否復職,便要看她歷劫回來的表現了。不過,也算是給了一線生機。”空明遞了一碗茶給弦月。
弦月接過來抿了一口,“嗯,牡丹仙子倒是個真真心善的人,只是為了一段情,白白受了這些年的苦,不知她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那牡丹仙子會不會重新與風伯在一起啊?”阿繡在旁邊聽得認真。
弦月琢磨了一下,搖頭,“定然是不會的。情傷至深,怎麼重新面對。何況,風伯畢竟已於花神這麼多年相守,她不可能再去找他了。”
“不過,這風伯能下去陪花神一同受罪,倒也是個真君子了。”阿繡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