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選擇放手的卻是她。
離開龍神殿,弦月一路不知自己怎麼走回的上清境,她只記得自己很決絕,很決絕的對他道:“若你覺得這樣太難接受,我們可以去月老那裡喝一碗忘情水,將那些過去忘記或許便能輕鬆些。”
然後,她便看到了那個一臉震驚的辰晷,震驚到無以復加。
弦月將一切事情處理的極快,快得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快的就像她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待她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了房門,她才緩緩蹲下身,抱著自己的肩膀,似乎想找回辰晷剛剛抱著自己時的那種感覺。
可是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輸了,輸給了羽嘉大神。
這是一條唯一的路,所以她只能這麼走,為的是雪凰活下去。她堅信辰晷也知道,她甚至覺得自己不去決斷,辰晷早晚也會選擇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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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固執堅持的呢?誰選還不一樣?
不,以他的性子讓他再選擇分開,只會更難,更痛,那隻能我來。
她沒有退路。
太亂了,一切都太亂了……何時仙界變得這樣亂紛紛一團,讓人心累如此。
弦月胡亂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將不知何時早已沾溼臉龐的眼淚都擦掉。她垂頭看見自己手上那隻素雅的鐲子,回想起辰晷狀若無意將它交給自己時的樣子。
“我若以此為媒,你可願隨我?”他那時這樣問。
弦月突然再難控制,失聲痛哭起來。
若他是一枚良藥,她選擇先給最需要的人服下。
至於她自己的傷口,便留給自己舔舐,反正沒有了他,她剩下的也唯有大把無用的時間了。
總會好的吧……
十日之後。
整個天界變得熱熱鬧鬧。
這一日,天界有兩件大事發生。
其一是天界唯一的天生上神龍神辰晷與鳳凰家下任家主雪凰的訂婚宴。
而另一件,卻不是什麼喜事。天帝前日接到不知何處的訊息,說北冥府所守神佛冢曾被人盜去過神佛冢的聖土。天帝急派人去查抄北冥府,認真詢問寒冱神君,沒想到寒冱神君竟然證實似乎確有人擅自闖入過神佛冢意欲盜土。
天帝震怒,四處核查。這不查還好,一查便發現在建木以西多了一隻水族,是被上清境弦月復活至此的當年烈山部一族。
縱使烈山部確實當為其安生解困,但弦月擅自盜土,仍然難逃其咎。於是,天帝將天罰旨意令人送往元始天尊處,詢問意見。
元始天尊也難以維護,只得點頭應允。
於是,便是在今日,天罰場上,那前陣子在仙界鬧得風生水起的弦月仙子被鎖在天柱之上,看起來單薄異常。可她看起來也極其淡定,神情肅穆,傲然而立。
天雷滾滾至近前。
弦月閉上雙眼,安靜立在那裡,心控制不住的緊縮。
她討厭雷聲。
咔啦啦一聲驚雷刺耳,弦月只覺得一陣裂入顱骨的刺痛炸開,帶得全身每一寸關節骨肉都疼得聲嘶力竭。一聲,兩聲,三聲……
雷聲遮蔽了那遠方不斷響起的訂婚喜樂,弦月露出苦痛的笑容。也好,也好,給她今日找點事做,總好過去道喜,這個罰,倒是罰得足夠悲憫。
又是一陣痛苦襲來,弦月吐出血來,卻仍淡淡笑著。也好,也好,今日挨罰,也少得人來圍觀看熱鬧,免去不少丟臉,這個罰,倒是罰得足夠仁厚。
弦月胡思亂想著,身體越來越沉重,她卻不容許自己昏過去,她要醒著,記著這痛。往後,痛的日子還長著呢,她要記著眼下這痛楚,說不定記住了現在,之後沒有他,便顯得不那麼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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