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老老實實拜見,“組長好。”弦月一看便知這個選擇八成是因為蓐收看起來最溫和、好說話,才把這個麻煩位置丟給了他。
然後,弦月繼續問雪凰,“我離開了幾日?”
“你離開算來得有十日有餘了吧。”
“我在外面才不過一日光景。”弦月琢磨著,“這圖裡的時間果然不同。”
“你還好嗎?那個神農後裔的事情處理完了?”雪凰詢問,姑射仙子也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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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考慮著自己今日的狀況保不齊再出現,覺得不該隱瞞眾人,免得造成更大誤會和危險,因此選擇了實話實說,只是並未解釋為何要用自己身體淨化的緣故,只說是三清的安排。
大家倒是也沒懷疑什麼,只是得知弦月這般大膽用自己身體淨化魔氣,都覺得很危險,又隱隱有些佩服她這般敢作敢當的性子。
眾人說了會兒話,弦月發現唯有一組的聆少始終在擦拭自己的長槍,沒有抬過頭。
弦月心中彆扭,便挪過去找聆少,“聆少?”
“嗯?”
“額……之前的事情……”
“戰場上,是我衝動,你別介意。”
“啊?沒有,沒有,你們不知情況,想要誅殺姐姐也是人之常情。我能懂。”
“嗯。”聆少還在繼續擦拭自己的長槍。弦月坐在那裡一時也不知再說什麼。這時鬥戰勝佛已經再喚他們一組下場了。
最終,這一日以墨白一組因為實在太不齊心,毫無默契,排名最低為結束,“享受”懲罰!
這一堂課打鬥幾場下來,弦月只覺得維持住自己的身體好難。血氣不斷上湧,頭暈腦脹,眼前一陣陣的黑下去。
辰晷趁著眾人還在笑著如何懲罰墨白一組,偷偷示意弦月跟自己離開。
弦月點頭,跟著他,直奔結界。
進入結界,弦月直接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好難受……”
辰晷卻一把將她拉起來,嚴肅道:“弦月,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如今魔氣正勝,最是危險時刻,不能放任她不斷侵入你的身體。”
“我也不想……可是……”弦月光坐在那裡身體都在打晃,努力調息,卻氣息總也不穩。
辰晷琢磨一下,“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
“就像之前,讓我進入心之境,將她困住。雖然我離開,那控制便會逐漸鬆懈,但是隻要一次次去重新鎖住她,你的身體便有更多時間完成淨化。所以,我們撐過最初便好。”
弦月看著他,“可是……要怎麼做?”
“你的領地,你當知道該怎麼做。”辰晷異常堅定的看著弦月。
弦月迷茫,“我?”
“對,心之境是你的領域,只有你可以開放它,試著調動那個領域,讓我進入。”辰晷其實也說不清方法,但是認識弦月如此久,他越發覺得那個夢境的結構很奇特,像一個獨立的世界一樣。
弦月雖然有些一知半解,但也只得姑且一試。她凝神與辰晷對坐,緩緩沉下一口氣,試著遺忘那暈眩的感覺,然後,她對辰晷伸出一隻手。辰晷看著那纖細的長指,輕輕交握一起。
一股相互應和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流轉,漸漸的,辰晷只覺得自己隨著弦月向無盡的黑暗沉下去。
心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