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客客氣氣說話,一向修持有禮的墨白忙收斂了,躬身拱手,“不好意思,不知此事,是我唐突了,那便先不打擾了。”
弦月鬆口氣,笑笑,換了個嬌嗔曖昧的口氣對墨白道:“你別急嘛,人家在這邊忙完便去找你,到時候想問什麼都告訴你!好不好?”
瓊姬仙子如遭暴擊,瞬間便拉不住墨白的衣袖了,自顧自鼓起來,盈盈欲泣。
墨白會意,笑著點頭,指了指遠處一座高聳的山巔,“我們預備今夜在那山腳下停留,明日上山去尋藥。若你結束,到那裡找我們。”
“嗯,好。”弦月答應的脆生生。
說著,兩個人笑得意味不明,甜甜蜜蜜一般才分開。
當這一群人走遠,弦月眼前的火堆也剛好完全熄滅,再沒有一絲香氣飄出。雪凰大大鬆了一口氣,坐回了地上。她可不想自己這樣狼狽又丟臉的樣子被這麼多人看到,何況那裡面有龍神辰晷,那個她傳說中的“未婚夫”,還有她的那個長袖善舞的表妹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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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凰一把攥住自己的長髮,凝了神力打算切斷那凌亂的髮尾,卻被弦月阻攔了,“你那樣斬斷了也不會整齊的。來來來,我幫你。”
弦月自懷裡掏出木梳子,替雪凰梳理著長髮,然後自她身後將那燒的有些參差不齊的髮尾修了修,恢復了整齊如初。
“謝謝。”雪凰再度道謝,是溫柔的味道。
弦月一笑,“大家小姐都這般客氣嗎?”
雪凰被她一句玩笑說得也彎起了嘴角,她忽然仰起頭看向弦月,認真問道:“弦月和龍神相識很久了嗎?”
“啊?”猝不及防的問題。
弦月見到雪凰的時候不是不尷尬的,畢竟這才是辰晷名義上未來的未婚妻,她這個沒有位置的人,見到正主總有些不自然的自慚形穢,如今人家正主再度問出這個問題,讓她尷尬的情緒更勝幾分。
雪凰見弦月沒回答,卻是輕輕一笑,“你頭上那水色龍紋的長簪,一看便是至純水靈凝聚而成,尋常水凝聚而起雖然也可有形,但若想長久凝固其形則必須藉助外物。由此可見,能有此物,令水靈聚而不散,也只有天下水之主宰的飛龍上神做得到。”
“哦……是嗎……”弦月摸了摸頭上那觸手生涼的溫潤髮簪。
雪凰笑著繼續道:“我雖與龍神也未多接觸過,但是也知道龍神似乎不大與旁人相交,話也很少,更別提笑了,但是近來在一處,見他待你是總有些不同的,似乎也更親和,所以我想著你們或許是舊識。”
“額……我和他,也算有過些淵源,所以相熟些。”弦月不自然的回答,心中有些不自在,好像自己搶了別人男人似的。
“我想也是。”雪凰點頭,似乎確信下來。
“走吧,趕著儘量找到藥,好把你治好呢!”弦月招呼雪凰,突然換了話題。
雪凰一愣,也不追究,笑笑起身,“好。”
待到夜幕再度降臨時,雪凰身上的毒已經解除。弦月幫她看了看手中的藥方,發現雪凰和絃月自己的單子上不少藥材都是需要高山之上才生長,遂決定和雪凰一同去與辰晷他們一行人會和。
兩人達到山腳下,倒是不費力氣便找到了一群人。
弦月看著火溢點燃起來的篝火,不禁歎服,“不知道的,我以為你要放火燒山呢。”
火溢卻一臉驕傲,“這多亮堂!”
弦月挑起大拇指,實在不知道怎麼“誇獎他”合適。
舞閒見雪凰來了,又恢復了和她的親熱,拉著她說了不少一路跟著辰晷的見聞和對辰晷的觀察。雪凰一邊聽,一邊下意識在人群裡找弦月。
而弦月此時,正在墨白身邊,大大替墨白解了圍,使得瓊姬仙子被冷落在了一邊,插不上話。
雪凰迷惑的在心底琢磨著自己的猜測,到底對還是不對……
子時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