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辰晷調轉劍身,將劍柄遞給弦月。
弦月在身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才接過來,觸手微涼,卻有一股強橫的力量環繞掌中,“好強的劍氣。”
辰晷自顧自其實寬衣,“試試看吧。”
弦月看著他脫去上衣,露出一身線條分明的上身,“這上古神兵利器,不會一不小心弄傷你吧?”
“你不就是奔著弄傷我來的?”
“我才沒有……”弦月把劍遞給他,“你不然自己來?”
“不方便。”辰晷看了看自己胸口,又看看那長劍。
弦月覺得人家做到這個地步,再扭捏便實在不像話了,一下狠心就持劍過去了。
可是靠近辰晷後,她便又琢磨出另一層問題,“我下了手,你這胸口少一塊鱗片,會不會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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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很快便長回來了。”
“很快?”
“對,很快。”辰晷迴避月出的視線,撒了一個謊。
“那就好。”月出用手觸上辰晷的胸前,研究從哪一片下手比較好。
辰晷垂頭望著她。龍鱗堅硬無比,怎麼可能容易生長,那需要無比漫長的時間。何況,這個位置確實關礙生命,更不該輕動。然而自己身上龍鱗再沒有更好取的位置,弦月需要,便緊著她好了。
午後的陽光似乎帶得這龍神殿有一絲溫度升高。
如此靠近的距離,看她俯首在自己胸前,纖細長指劃過胸前的那個觸感,似乎一路帶得身上酥麻又有些燥熱。
辰晷微微別開了眼睛,強迫自己想些別的。
所以當墨白再次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場景就更加詭譎了。他第一反應是他來得時機又不對,轉身就走;但是下一瞬間他意識到弦月手上的那把劍可能是潛淵的時候,便猛然掉頭折回來,一陣風分開二人,鎖住了弦月的手腕。
“有事好商量!怎麼還要殺人了!”墨白焦急萬分,然後轉頭去對辰晷道:“她殺你你不會跑?在這兒站著送呢?!”
弦月一手持劍,一手捏著一片龍鱗,看看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墨白,又看看辰晷,不知道該先說什麼比較好。
辰晷自顧自把衣服穿好,然後問墨白,“又來做什麼?”
“我救了你,你態度這麼冷淡幹嘛?”
弦月拍了拍墨白,“那個,能不能先把我手腕放開,你攥的我有點疼。”
墨白狐疑的看著她,顯然在考量她的危險係數該不該放開。
辰晷自弦月手上拿走潛淵,然後在收手時輕輕一點墨白的手腕,墨白登時手腕一麻鬆開了弦月。
弦月把鱗片塞好,無比殷勤客氣道:“上神大人,感激之情無以為報!以後我給上神添香火!”然後弦月對墨白道,“你們先聊!我去辦正事了!”
“哎?”墨白一頭霧水,“不是在打架嗎?”
“才沒有,我們兩個好得很呢!”弦月邊喊邊開門跑了出去。
然而才走到院中,弦月便見不遠處,龍神殿守衛正攔住了一個熟悉的人——空明。
“空明,怎麼來了?”弦月站在階下招呼他。
辰晷和墨白聞聲也走出來。
空明看著幾個人,一一行禮後,對弦月道:“弦月姐姐,老君那邊剛剛派人來找,讓姐姐抽空往兜率宮一趟。”
“啊,恐怕是上次商量過的那一爐紫雲丹要出爐了,我知道了。待我辦些事後便過去。”弦月並不意。空明行禮告辭。
墨白聞言心中動了動,見弦月要走,忙喊住她,“月出!”
弦月停一步,回頭看他。
“啊,不對,那個,弦月金仙。”墨白恭謹鞠了一躬。弦月狐疑的往旁邊閃了閃,沒有受他的禮,“你什麼情況?”
“你和老君很熟嗎?”
“額……”弦月琢磨一下,“熟不熟不好說,算是半個藥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