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弦月大驚,“這麼大方?!你都不提條件的嗎?我都做好接受條件的準備了!”
辰晷眼角微微彎起,“你能答應什麼條件?”
“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弦月豪氣干雲。
辰晷便這樣偏頭看著弦月,眼神裡都是莫名的意味。隨著時間的流逝,弦月慢慢縮回椅子上,心慌起來:他什麼意思?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和我沒關係了嗎?那這個有點曖昧挑逗的眼神是我會意錯嗎?難道堂堂龍神大人,乖學生辰晷也有那等想法……不行不行,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有些事情堅決不能隨便來!嗯!
最終,弦月乾笑一下,道:“不然我去從師父的寶庫裡給你偷點法寶出來,或者盜幾本經書的?”
辰晷收回視線,端著杯子,輕輕晃動著裡面的碧色茶水,“不必了,你取便是。”
說幹就幹,弦月抬手化出自己的長箭,辰晷看著她滿眼好奇,“你這是要取鱗還是要幹掉我?”
“別怕,我就嵌下來一片!”弦月晃了晃手中的長箭,“這箭名曰朔望,看起來雖然用途不大似的,但是活學活用,什麼都能幹。”弦月將長箭變小至只有巴掌大小,然後盯著辰晷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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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大人,您說,我從哪裡下手合適?”
“你以為呢?”
“額……不然還是從胳膊上來吧,方便!”
“可以。”只見辰晷挽起了長袖,露出白皙長臂,然而少頃不知辰晷做了什麼,那條胳膊上便起了一層金色的鱗片。
弦月抬手戳了戳,無比堅硬,然後又屈指敲了敲,這個堅硬程度確實如銅似鐵,不好搞定的樣子。弦月顧不了那麼多了,拉過辰晷胳膊用自己巴掌大的小箭奔著一道鱗片的縫隙就下去,準備翹起來。然而待她下手,她才明白辰晷這般淡定的緣故……
弦月試了又試,辰晷胳膊上上下下的鱗片她試了個夠,卻沒有一片可以嵌得動。辰晷則一隻胳膊伸給她,另一手捧著弦月丟在桌上的書,看得毫不分神。
“上神,收了您的神通吧……”弦月放棄,“根本就不動嘛!”
“你以為龍鱗是擺設不成?”辰晷自書中抬眸看她,眼中有玩味的笑意。
“不對啊,”弦月覺得辰晷捉弄他,“也不是沒見你流過血……之前在神佛冢還見你自己切手呢。”
“那不一樣。”
“願聞其詳。”弦月拱手。
辰晷眼中的笑容蕩得更開了些,“龍的外傷分兩種,一種便是在神佛冢那種,看似流血,其實不過是鱗片上一道微弱的劃痕,傷不到根本,那種傷隨隨便便養養便好;另一種則是傷入龍鱗之內,穿透這層龍鱗鎧甲,那便絕沒有輕傷了。”
便知道不該這般容易,弦月托腮支在桌上發愁。龍鱗這般堅硬,怎麼取得到?朔望長箭雖然算不得什麼神兵利器,但也是師父一手打造,堅韌無比,可卻於龍鱗之上毫無作用。果然還是得換些更堅硬些的工具吧……用什麼呢?
辰晷繼續看書,丟弦月在一邊發呆。
良久,弦月忽然起身,“容我去找些神兵利器,改日再來!”
辰晷笑笑,“這書可否留我這裡參詳一陣?”
“送你了!”弦月轉身就消失了。
看見這個突然變得急性子的丫頭,辰晷無奈搖頭。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鱗片,一晃便盡數消失了。在姜水畔聽了她講,便知道於此事上她必得來求他,便多磨些日子吧。到底能跟她在一起多待上一陣子。
第二日,午後。
弦月再度出現在龍神殿,肩上扛著一杆偌大的三尖兩刃刀。
“辰晷!”弦月跳入殿中,“來來來,讓我試試這個!”
辰晷正在寫字,二話沒說將左手遞給她,右手繼續寫字。弦月一陣忙活,只聽得“叮”一聲,辰晷轉過頭來,弦月瞪大眼睛,“什麼情況?!”
只見那杆三尖兩刃刀的其中一個尖生生掉了一個小角。
“恐怕二郎神君不會饒過你了。”辰晷下了斷言。
弦月無語望天,“他說他的兵器堅韌無比,天下無敵啊……”
“你聽他的……”
第三日,弦月沒有來。天上卻傳來一段有趣的八卦,聽聞有人看到了二郎神最近與上清境靈寶天尊的首徒弦月過往甚密,結果今日在上清境不遠處的僻靜處,有人看見弦月一臉為難在樹蔭下苦苦勸慰著淚流滿面的二郎神君,看那狀態,估摸著是二郎神君求愛於人,卻被婉拒了,真是可憐可嘆啊。
第四日。辰晷在院中修剪庭中的一顆龍眼樹,他站在樹下,左右觀瞧,對不滿意的枝杈只抬一抬手,便將枝杈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