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這話你說的,不過也就是些泥沙啊,妖怪的骨頭啊之類的,不髒的!”
“你喝。”
“我說你,我要是有這本事,我求你幹嘛!”
“拒絕。”
“哎……”弦月嘆氣,“你這不是為難我。我一個木系,你讓我怎麼引水,用手刨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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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幫忙嗎?”
弦月正在和吞雲討價還價,突然開口的低沉聲音嚇了她一跳。她本並未察覺到有人接近,如今貿然聽聲,四處檢視,手中早已多了一杆青紫色的長箭。
這時,一抹藏藍色的身影自空中而降,負手立在弦月十步開外。一瞬間,弦月便整個人凝固住了。
他還是以前的樣子,長身玉立,挺拔如松,樣子好看到讓人窒息。只是略微清瘦了些,如今盯著自己的眼神看起來……也略複雜了些。弦月如今再未從他身上感覺到散溢的仙氣,顯然藥隱婆說他已然融合了庚辰的力量是真的,那顆一直卡在他胸前的珠子,想來也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他來此處,似乎刻意隱藏了行跡,所以弦月剛剛並未察覺他的到來。
本來還魂的事情都沒想找他,卻這麼早在這裡便撞到了。
弦月心裡尷尬又絕望,怎麼辦?怎麼辦?他知道我是誰嗎?我該說什麼?好久不見?不行不行,如今不是當初,歷劫是歷劫,這感情怎麼能延續……
弦月腦子裡轉了一千個圈後,果斷選擇了一個決斷,躬身行禮,“額,小仙失察,見過這位上神……”
辰晷上天后,兩日後轉醒,便直接又回到了凡間。他帶走了月出的屍身回至覓雲湖水府,便馬不停蹄趕往冥界希望找到她的魂魄所在。然而意外的是,整個地府中遍查不到月出這個人。甚至,烈山部一冊的記載中,壓根就沒有月出,六十載一出世的聖女只有一位,月到。
辰晷冰封了月出的屍體,月出的身世陷入了迷霧之中。於是,他今日前來烈山部,本是打算再調查一番可有線索。
無論碧落黃泉,他都要找到她。
可誰能想到,就這樣恍然間,她便撞入了他的眼簾。
一樣一身簡素的衣著服飾,一樣靈動的神情舉止,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一身仙澤靈光的籠罩。
“月出……”辰晷在空中看著她與鯤在爭執,喃喃自語,是她嗎?真的是她嗎?他激動的只想上前一把拉住她,道出自己這麼久來神魂顛倒般的想念……
可他剋制住自己,似乎怕嚇醒這個太過美麗的夢境。他停在她十步之外,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機會。卻未想到,從她口中聽到那句“見過上神”。
她忘了?
不對。
她沒忘!
辰晷半晌沒說話,弦月行禮也不敢動,正在尷尬。
“你怎知我是上神?你認得我?”辰晷走向弦月,輕描淡寫問了句。
弦月登時卡住。腦子裡瘋狂喊叫,讓你瞎說,弦月啊弦月,人家都隱藏神蹟了,你開口就上神,你這什麼腦子啊!
“額……這個……似乎隱約對上神有那麼……一點……印象……所以,故而,就,這麼猜一下。”弦月編著詞解釋。
“哦?我們在哪裡見過?”辰晷定定看著她。
弦月慌張的絞著手指,下意識摸上自己的手腕,可那裡早已沒有了玉鐲,便清了清嗓子提起一口氣道,“那個,我也不記得了。不過面善而已!嗯!面善!”
辰晷打量月出,很快便發現她腰間帶著一塊白色玉牌紫色絲絛,寫著“上清”二字。辰晷心中頓時一片雪亮,居然是她?!原來如此……這個答案居然早便出現了,他卻一直沒當回事。一下子,很多事情似乎都說得通了。
辰晷看了看一邊的吞雲,“還不能化形嗎?”
吞雲聞言一個晃身遊向辰晷,然後轉瞬化成了一個白髮青年的樣子,“可以了。”
弦月瞪大眼睛,“不是吧?!你能變了,那你一直當魚乾嘛!”
“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