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心下想著一不做二不休,拼了,於是就在那妖獸還要再靠近時,她突然大喝一聲,猛然跳起來。這舉動顯然是妖獸沒想到的,妖獸馬上向後越開一步拉開安全距離,而趁著這個機會,月出掉轉頭拔腿便跑。
那妖獸顯然看出自己被騙了,振翅而起,作勢便撲,將月出撞翻直接用厚重的毛爪子一巴掌按倒在了地上,這一下,將月出摔得算是七零八落。那厚重的獸爪如今壓在月出胸口,一張血盆大口已然到了面前,作勢便要下口,月出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這時,一道金光自遠處直奔那妖獸射來。
感應到了致命的威脅,妖獸馬上振翅而起,那金光卻陡然轉彎直奔長空追了上去。
月出揉著胸口坐起來,接著便看到遠處幾個人趕了過來,當先的一個便是辰晷。辰晷手中的佩劍如今只剩下空空的劍鞘,長劍當空,自如而動,逼得那妖獸左突右進。他卻直奔月出而來,一把扶住月出的肩膀,“月出,沒事吧?”
月出搖頭,“沒事,只是被摔得不輕……”月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因被那妖獸撞翻飛出,手掌早已都擦破了皮。
辰晷看著那血跡心疼不已,打橫將月出自地上抱起來。此時那天上的妖獸發出一聲悲鳴,被辰晷那柄金劍直接刺中了雙翅,直直跌落地面。那金光卻不肯饒它一般,自空中奔著那妖獸的頭顱直直釘下來,生生要將那跌落地面動彈不得的妖獸置於死地。
公子墨白看得此時忙出手,一陣風動在那妖獸二寸之處形成一個屏障擋住了辰晷的劍,“辰晷,且慢!”
然而那屏障在觸到劍刃一刻,靜了幾瞬便陡然破裂,帶勢繼續向下,最終在那妖獸眼睛上方一指的位置才錚然停住。辰晷看著那妖獸,眼神中的光芒早已變了樣子,若不是剛剛墨白出聲,他定不會停手。
妖獸恐懼的發出嗚嗚的聲音,辰晷卻自顧自抱著月出放在石桌上,蹲在她身前捧起她的雙手看,一道水流而過,傷口上的塵土便都消失了。辰晷卻蹙眉看著那新鮮的血肉,問月出,“很疼吧?忍一下。”
說著,辰晷凝了一點光於手指前端,便要為月出治傷。
“這等小事,不用耗費你的靈力,仔細她凡人之軀受不住的。”墨白嘆著氣上前,遞上藥膏。辰晷沒接,墨白晃了晃,塞到辰晷手中,“這風生獸是我父親豢養,傷了它給點教訓便好,還請龍神大人手下留情。”
辰晷開啟藥膏,沾了一些,仔細小心的塗在月出的傷口上。
月出“嘶”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辰晷便停下手,輕輕的替她吹了吹。然而接下來,肉眼可見的,月出手上的傷痕便一點點開始癒合,沒用多久,便回到了完好如初的樣子。
“好神奇。”月出看著自己的手,睜大眼睛。又抬頭去看公子墨白,只見墨白忙在後面偷偷合掌一臉懇求,指了指辰晷,在墨白的身後還怕怕的扒著一個回來晚了的長風貼在他身上。
月出被這主僕眼巴巴看著她的場景,忽然沒忍住被逗笑,遂抬起手放入辰晷掌中,晃了晃辰晷的手。辰晷這才長出一口氣,那遠處定在風生獸頭上的長劍一個翻花便回到了辰晷手中的劍鞘內,最終連劍帶著劍鞘便漸漸消失於無蹤了。
墨白松了口氣,這要是父親的靈寵被辰晷打死,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情。
“多謝多謝啊,龍神大人就請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墨白苦笑,打著圓場,“這風生獸一向安分守己,無令不會隨便攻擊人的,不知今日是受了什麼刺激,我回去一定好生教訓它!”說著話,墨白重重拍了一下如今委屈巴巴被嚇傻了的風生獸的頭,示意它趕緊走開了。
辰晷此時站起身,看著墨白,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哎呀呀,好一副英雄救美的圖景啊!甚是精彩!甚是精彩!”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兩個人此時才上前來,說話的人一頭紅髮很是惹眼,魁梧健壯,鼓著掌一臉看了好戲後的心滿意足。而在他身後,是另一個黑衣服的男子,素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長長丹鳳眼認真打量月出,不知在想什麼。
“這位不會便是那狄山的小炎君吧?”月出看著紅髮的人抬頭問辰晷。
辰晷點點頭。
“你認得我?很有見識啊!是我已經出名到在凡間都有人認得了?還是辰晷沒事便將我掛在嘴邊唸叨?”他說著話一把搭上辰晷和墨白的肩膀,左擁右抱的湊在月出面前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