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允的話再次讓小隊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才有人怯生生地說道:“可是我們就一定要去投靠霍銘嗎?”
這個問題打破了沉默,馬上也有人跟著問道:“是啊,我們才和霍銘起了衝突,你就算是去投靠,人家還不一定要呢。”
這些話倒也確實沒錯,因而劉允只得道:“我覺得霍銘那邊雖然人少,但實力很強,不過你們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先試著回蘇策那邊,看那邊怎麼說,不行我們就再去霍銘那邊試試。”
“可以。”
這個折中的法子得到了一眾人的同意,於是一群人開始往初始冰屋的方向走去。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蘇策和他的那批死忠,都已經被霍銘給消滅了,這群人註定是無功而返。
不過霍銘消滅蘇策,對之前那還留在初始冰屋的二十人來說,也算是禍福相依吧。
他們雖然沒了大腿可以抱,但因為霍銘消滅蘇策等人之後,並沒有搜刮走蘇策這些人遺留下來的物資,因而這些東西自然是被這二十來個人給瓜分了。
而這二十來個人的小團體當中,曾被推舉出來的那位年輕人,名為陳簫。
此時的陳簫正默默地坐在一個角落裡,非常沉默,絲毫沒有周邊的那些人,在瓜分完蘇策等人物資的那種喜悅。
一個與陳簫比較熟識的人員見狀,走到其身邊坐下,用手肘碰了碰陳簫的肩膀,道:“老陳,怎麼變成了悶葫蘆啊,有什麼心事嗎?”
看著旁邊這唯一自己比較信任的人,陳簫輕輕將自己的擔憂說出。
“維超,不瞞你說,我覺得待在這裡,和這群人一起求生,沒有前途。”
聽聞此言,馬維超小心地看了周圍幾眼,發現大夥都在樂呵呵地清點自己手上得到的好處時,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老陳,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你說不定會被趕出這個團隊的。”
“趕就趕唄,正好我也想脫離這個團隊。”陳簫不在意地說道。
見陳簫的神色不似作假,馬維超知道,陳簫應該不是說笑,他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因此馬維超輕聲問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二十來個人報團生存不是挺好的嗎?”
“報團沒有什麼不好的,問題在於,如果是一群烏合之眾報團,沒有一個可以挑大樑的,那這種報團只會加速死亡,一旦被盯上,就是一鍋端。”
說到這裡,陳簫看了周圍一眼,繼續道:“你看看這些人,得了一點好處就洋洋自得,之前霍銘拒絕了這些人的請求就直接背後詆譭,有危險跑得比兔子還快,有好處卻如鬃狗般迅速。
而現在還是試煉的第一關,後面可是還有兩關啊,光是這一關就已經淘汰這麼多人了,剩下的試煉我根本不敢想,我們真的還能活著回去嗎?”
陳簫一番肺腑之言,讓馬維超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原本還覺得有了這些物資應該能撐過剩下的時間,直到試煉這一關的結束。
但現在想想,這一關卡的結束,迎來的可能不是黎明,而是更深邃的黑暗。
“唉,我知道你的意思,”馬維超手指無意識地划著圈,道:“可是這場試煉的選人本就是隨機的,大家都是普通人,眼光自然看不到那麼長遠,基本上是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有這種侷限性和想法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這幾天試煉的殘酷環境,讓太多人內心的陰暗被釋放,很多人的性格都有些扭曲了。”
“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什麼打算了?”馬維超抬頭看著陳簫,說道。
“沒錯,我打算去投靠霍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