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我洗好了。”傻妞快步地跑過來,對著站在窗子前的上官雨燕笑。
“快進來。”上官雨燕笑了笑,招了招手,然後讓澤玉將自己擦乾頭髮的帕子取過來。
“怎麼洗了那麼久,可是又貪玩兒了?”
“對不起小姐。”琴兒聽聞,立即便跪了下去,緊張地低著頭。
“好玩,好玩。”傻妞拉著她的手,笑嘻嘻地望著她。
“你啊,好玩也不可洗那麼久,萬一著涼了怎麼辦。”上官雨燕無奈地用手指戳了戳傻妞的額頭,然後對琴兒道,“你起來吧,以後不要讓她在水裡待那麼久。”
“是,小姐。”琴兒站起來應道。
上官雨燕接過澤玉遞過來的帕子,拉著傻妞坐下,然後輕輕地用帕子擦拭著她的頭髮。
經過這些日子的將養,傻妞不再是瘦骨嶙峋,面黃肌瘦。俊俏的容顏浮現出淡淡的紅暈,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虎牙,很是天真可愛。
如今她人雖然還是傻,說話也不是很利索,但與人正常溝通也不是問題了。加上她年紀小,正是啟蒙的時候,所以只要正常引導,看起來與一般人無二。
第二天早上,意外收穫驚喜的沈姨娘,第一次主持中饋,便讓人帶著牙婆和一些奴婢來到了蘭德園。
上官雨燕用完膳後,對著牙婆的殷切,差點沒將自己肚子的早膳噁心掉。她能理解牙婆的做生意的心切,但也沒必要這樣為了做生意而討好她吧。
“小姐長得可真是漂亮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比小姐更好看的人了。瞧瞧小姐,竟然比那桌上的鮮花還要美上幾分,天生又麗質,讓老婆子我都無臉在小姐面前立足了。”李婆子將上官雨燕誇了又誇,絲毫沒有半點要住嘴的意思。
“可不是嘛,我們小姐那是個比天仙還美的人兒,豈是我等人物能相比的。”林媽媽也在一旁附和著笑道。
“是是是,是老婆子我說錯話了,小姐是天上的仙兒,是我這種小人無法相比的。”李婆子拍了拍自己的嘴,低著頭,諂媚地笑道。
“好了,多謝李婆子的誇讚,不過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上官雨燕實在受不了李婆子和林媽媽一說一附和的誇讚,連忙打住了她們的話頭。
“是,小姐。”林媽媽率先止住了話頭,微微低著頭恭敬地應道。李婆子見狀,也不再嬉笑地言語,露出一副恭順的模樣出來。
上官雨燕點了點頭,然後在澤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走到那些奴婢的面前一一觀察著。
太嬌豔的不能要,雖然她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但也就是因為了解有一副好相貌的人的一些心思,所以才不會選擇一些容貌出眾的奴婢。不然,選了個人比天高的奴婢回來,不但不做事,還有一顆小姐的心,實在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太瘦弱的不能要,她如今身邊不缺大丫鬟,所以只能派她們做一些粗重活兒。要是選太瘦弱沒有力氣,還經常生病的人回來,恐怕這藥費便是一項巨大的付出。雖然她不差這點兒錢,但也不希望自己的丫鬟總是身子弱,不做事。
太狡猾的不能要,她試問自己並不是那等會耍心思的人,所以也怕自己無法招架住這等人才。要是選個狡猾的人回來,只怕自己光對付這些心思活躍的人,就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轉了一圈之後,上官雨燕方才在圓桌上坐下,端起一杯茶盞慢慢地啜了兩口。然後放下茶盞,慢慢地抬頭道:
“第一排的第二個,第三個,第五個留下;第二排的第一個,第二個,第五個留下;第三排的第一個,第二個,第四個,第五個留下;第四排的第二個留下。第五排的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留下,其餘的都先退下去吧。”
“是。”林媽媽應道,然後將那些沒點到名留下的奴婢帶了出去。
那些留下來的人自動地排成隊,低著頭緊張地站著。
上官雨燕看了看,又看了看李婆子一眼,看來這李婆子還真是教導有方,連那麼多的人都能訓練成有序,毫不慌亂。
“你們當中有家人的站在左邊,沒有家人的站在右邊。”上官雨燕道。
棲棲簌簌的,這些留下來的人很快便按要求站好隊。
有家人的站左邊居多,大約有八九個,沒有家人的五六個。
上官雨燕想了想,然後又問了幾個問題,比如今年多大了,會做些什麼活兒,擅長哪方面的事情等等。
李婆子在一旁看著,心裡很是佩服這個小姐。人家選奴婢的,要麼就選個好看的,將來嫁人的時候,也好將身邊的人留下來給夫君,以便籠絡丈夫的心。要麼就選個靈活的,做起事情來,事半功倍,雖然有些小心思,但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小姐選的都是一些身材健壯,老實巴交的人,還詢問如此清楚,看來這小姐還是有些很有行事的頭腦的。
選好僕人之後,又讓澤玉給她們備了案,拿了賣身契之後,便讓澤玉將她們帶下去教導兩天再上任,左右她這裡也暫時用不上人,讓澤玉教教也好。
雖然添置了不少下人,但上官雨燕還是習慣親力親為,除了司娜和澤玉以及被分配到侍候傻妞的琴兒外,其餘人一律不得隨意進出她的房間,否則便將她們發賣了,雖然也不是真的,但總要先說出來嚇唬嚇唬一下新來的人,否則自己這個大小姐做的就不太稱職了。
早上看了僕人之後,下午便依然在書案上構思著新的髮簪圖,雖然當了大小姐,可她可不敢偷懶,畢竟是自己的事業,總要努力去做的。
剛畫了沒多久,便見司娜走了進來說道:“小姐,二小姐求見。”
“上官雪?她來幹什麼?”上官雨燕覺得有些奇怪,之前看她被上官靜打壓著唯唯諾諾,連大氣都不敢喘,而現在居然敢來找她了?若是讓大夫人和上官靜知道,意味著什麼,她應該不會不知道的吧?難道真的有什麼急事,讓她不再顧忌了?
想了想,便和司娜說:“讓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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