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欺負我寶貝女兒?告訴娘,娘替你做主。”大夫人立即便很護犢子般地挺起腰來,氣勢洶洶地說道。
“還不是那個上官雨燕。”上官靜憤憤不平地道,轉過身一手撐在了圓桌上,附在離大夫人更加近的地方,低聲道,“娘,上官雨燕出府去陰山了,您什麼時候才能除掉上官雨燕?”
大夫人一驚,沖沖瞥了一眼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站在門口角落處的桃紅,儘管她很信任這個丫鬟,但有些事她還是不希望她知道的,於是便吩咐桃紅下去了。
待桃紅下去後,大夫人才有心思和上官靜說話。
“你說上官雨燕出府去陰山了?你怎麼也不攔著她?”大夫人嗔怪道。雖然明著說是去陰山,但萬一她暗中卻跑出去報官,那可就糟了。雖說官府裡的大人不敢輕易得罪丞相府,但也耐不住一些好事的人說三道四,給丞相府抹黑,徒惹些麻煩。
“我攔了呀,可她不聽我的話,還頂撞我,說她自己沒有籤賣身契,不是丞相府的奴才,我們沒有資格處理她,您說可氣不可氣?”上官靜想到此,心裡的那股氣更加無處發洩,悶悶地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
“什麼,她居然敢這樣說?!”大夫人有些意外,在她的意識裡,上官雨燕是家生子,無論有沒有籤賣身契,她都是丞相府裡的奴才。但她卻忘了,上官青寧是沒有籤賣身契的,所以從嚴格上來說,上官雨燕也確實不是丞相府裡的奴才。
“可不是,”上官靜鬱悶地說道,然後又低聲湊近大夫人面前說道,“娘,何不趁著她出府……”她悄悄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大夫人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慢慢地點了點頭,便是她不說,她也自然要處理的,否則等上官澤濤回來了,又是一件麻煩事。
以上官澤濤對上官青寧的重視,少不得要聽信上官雨燕的話,對自己頗有意見。但若是沒有人在他的面前亂嚼舌頭,自己只說上官青寧哮喘發作,已經去世了,上官雨燕傷心之下也跟著她爹一起走了,老爺除了感嘆幾句,還能怎麼樣?只要她將府裡的人都控制好,誰敢在老爺面前多說一句。
原本打算將上官雨燕控制在府裡,等她忙完端陽節的事情便去收拾她,可沒想到居然讓她出府了?萬一她跑去老爺那裡,求老人做主,那可就糟糕了。
上官靜得到她想要的話,也不急得走,端起一旁的茶壺給孃親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
大夫人也不瞞著她,成大事者,必有手段。否則在那個位置上,如何坐得穩?於是便讓桃紅喊了崔氏的男人來。
崔氏是她的奶孃,從她出嫁便一直跟在她身邊,是她一直都非常信任的人。這些日子,奶孃家的媳婦給她生了個大胖小子,因是難產,傷了身體,於是她便讓奶孃回家帶孩子,待她媳婦身體好些了方才回來。
不過她家的男人還是一直都在府裡當差的,因著她的恩情,一直對她都是忠心耿耿的。
沒過多久,便見崔氏的男人來了。她低語吩咐幾句,便讓人下去辦事了。
“娘,這一次可不能再讓她僥倖逃了。”想到上次出手,便讓她結識了二皇子,她心裡便一直在嘔血。上官靜恨恨地說道。
大夫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上官雨燕在山裡尋找了許久,幾乎將整座山都翻了個遍,方才在山的西南方找到一座泥土很新,很鬆動的墳墓。走近一看,果然是父親的墳墓,還算他們有良心,知道在父親的墳墓前立一塊木板牌子。
沒有遲疑地,她便跪在了那墳墓面前,深深地磕了三個頭。目中帶著淚光,滿臉悲憤地望著那木碑說道:“爹爹,一路走好!女兒會為您報仇雪恥的!”
在那墳墓前跪了好一會兒,上官雨燕方才站了起來。一動,背後的疼痛感襲來,痛得她滿頭大汗,嘴角不由地一抽。她咬了咬牙,緩緩地直起身子。然後便不回頭地,忍著痛慢慢地下山了。
此時已經快要臨近傍晚了,她必須要在天黑前下了山,找到落腳處。丞相府,她是不能再進去了。沒有父親的庇護,上官澤濤又不在,那裡就是一個虎穴,大夫人和上官靜正等著她捉拿她呢!她自然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所幸,她之前有先見之明。把自己從黛雲珠寶鋪賣設計稿子和首飾得來的銀子都存進了常盛銀樓裡。常盛銀樓是一間儲蓄銀子的店鋪,也就是相當於新世界裡的銀行。
否則,她一個奴婢突然多出了那麼多銀子,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上官雨燕想著自己下了山後要在哪裡落腳,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同。
雜草叢生的山裡面,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便有幾道沉重的腳步聲慢慢地接近她。
等到她緩過神來,便已經有幾個黑衣蒙面人站到了她的面前。上官雨燕心裡頓時一驚,立即便想到是怎麼回事了!大夫人她們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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