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風箏,眾人便打道回府。南宮榮叫了馬車來,先是送上官靜和上官雨燕回丞相府,然後再送妙手神醫在半路上分道揚鑣。
一進了府邸,上官靜的臉色便沉浸下來,黑的彷彿能吃了人。見上官雨燕準備回她自己的院子,便立即叫住她。
“站住!”
上官雨燕聽聞,無奈地回過身來,低著頭,恭敬地行禮道:“大小姐有什麼事?”她知道今日是逃不過這一劫的了。
“哼,別以為仗著我父親就可以為虎作倀了!你不過就是一個賤婢!”上官靜怒不可遏地罵道。
上官雨燕低著頭,不說話,這個時候和她頂嘴並沒有什麼好處,退一步海闊天空,她安慰自己道。
“別給我裝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你不過和你那病懨懨的父親一樣,只會裝可憐!乞丐出身的管家那也是乞丐!”上官靜依舊怒氣衝衝地罵道。
“你……”
“上官靜!”
還沒等上官雨燕反駁,便聽見一道怒極沖天的沉重之聲。
上官靜和上官雨燕同時下了一跳。上官雨燕抬起頭來,只見上官靜的身後站著臉色深沉的上官澤濤和在他身後一臉羞愧難當的上官青寧。
“這就是你的所謂教養!”上官澤濤火冒三丈地瞪著上官靜。
“父親……”上官靜嚇得立即眼眶發紅,有些害怕地低著頭。
“回去,給我抄三百遍《內訓》,一個月不準出門,好好反省反省。”上官澤濤命令道。
“是,女兒回去了。”上官靜滿臉又羞怯又委屈地行禮說道。
“你也回去吧。”
上官靜走後,上官澤濤看了看上官雨燕,揮了揮手嘆道。
“是。”上官雨燕行了禮,看了一眼上官青寧,希望父親不要將上官靜的話放在心上才好。
等上官靜和上官雨燕都走開了之後,上官澤濤方才轉過身來,對著上官青寧萬分慚愧的說道:“青寧,真是對不起,小女實在是口無遮攔,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老爺說的嚴重了,大小姐說的也只是事實,奴才本來就是乞丐出身的。”上官青寧微微嘆道。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青寧現在是丞相府裡的第一大管家,是我上官澤濤的左膀右臂,誰敢瞧輕你去!”上官澤濤鄭重地說道。
“多謝老爺厚愛,奴才感恩不盡,只是燕兒……老爺,奴才還是希望她能養在您身邊……”想起剛才上官雨燕受了欺負,再想起她的處境來,上官青寧便有些請求道。要不是因為自己低微的身份,她何至於會這般委曲求全,她應該有更好的身份地位才是啊!
上官澤濤抬了抬手,制止了上官青寧的話,“她不會同意的。”
上官青寧自然知道上官澤濤說的她,不是指上官雨燕,而是指歐陽婉婷。想當初就是她在臨終之際,將上官雨燕遺託給上官澤濤的,請求他為她找一個身份低微的平民百姓,讓她遠離是非,平安長大。
上官澤濤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養在自己門下的好,這樣自己也能常常照顧她,雖然他事物繁忙,甚至有一段時間顧不上她。
“歐陽小姐要是知道她女兒如今這樣受盡委屈,一定會很後悔的,要不老爺您……”
“罷了,這事以後再說吧,二小姐什麼時候到?”
“大約明天午時便可到了。”上官青寧想了想說道。
“嗯,明天叫燕兒將湘德園收拾好,再派幾個人給她。”上官澤濤吩咐道。
“是。”上官青寧應道。
“走吧,別讓張大人等久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雨燕便和幾個下人一起將湘德園收拾好,該換的換,該補的補,本來一切都安排的挺順利的,如果不是大夫人插手的話……
“喲,上官姑娘在忙呢。”大夫人頗有些客氣地說道,自從上官雨燕到了豐澤園後,大夫人就對她有些客氣,雖然只是表面上的。
“見過大夫人。”上官雨燕行禮道。
“聽說老爺將湘德園給了二小姐,我便過來瞧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大夫人走進主房裡,東瞧瞧西看看打量著,看有沒有什麼逾越之處,或不可之處。
上官雨燕知道她的意圖,卻不說破,只得跟在她的後面,任她瞧去,反正她一切都是按著規律來辦事的。
大夫人見沒有什麼可拿捏之處,便有些氣悶咬了咬牙,想到自己的女兒因為罵了她區區一個奴婢,居然就要被禁足一個月了,便氣不打一處來。
轉身卻又是眉開眼笑地看著上官雨燕說道:“上官姑娘辦事,一向都是很妥當的,難怪老爺會將你安排在身邊。”
“對了,二小姐身邊的丫鬟可安排好了,我這有幾個家生子,閒著也是浪費府裡的支出,不如就安排給二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