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從陳大夫那裡出來之後,上官雨燕的眉頭便有些微皺起來,雖然魚兒已經浮現出水面,但卻還是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她就是那個兇手。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她遺漏了。看來,她還得再好好理理頭緒。
經過李師傅的院子的時候,正巧他正拿著鞋子猛烈地拍打在欄杆上。
“李師傅,您這是在幹嘛呢?”上官雨燕走上前去,微笑地問道。
“哦,是燕姑娘,”李師傅抬起頭來,對著上官雨燕溫和地笑,“沒什麼,前幾天我剛給新港院的花草施肥,這不,鞋底下沾染了許多紅泥,懶得洗,便在這拍拍就好了。”
李師傅是府裡的園藝師傅,總得來說,是負責全府裡的院子的,而她只不過是因為有那麼一點技術,所以才被老夫人留在了身邊。
“新港院……”上官雨燕點了點頭,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樣子,“李師傅你還記得是哪天施肥的嗎?”
“呃,大概是三天前吧,那天夜裡還下起了大雨,我都有點擔心那肥是白施了。”李師傅想了想,說道。
“哦,那真是辛苦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上官雨燕笑了笑便走了。
太陽剛落山,府裡便四處都點起了蠟燭燈。
昏黃的燭光照耀著上頭白髮蒼蒼的老夫人,頭上的髮簪在燈光中微微地晃盪著光芒。閃耀著讓人眼花繚亂。
吃過晚飯後,老夫人便坐在疊席上,悠閒地品茗著清茶。
上官雨燕福了禮之後,便一直站在一旁,時而替她端端茶杯,時而替她拿一下漱口的壺子。
老夫人忙完之後,方才拿了手帕擦了擦嘴,半倚在疊桌上,輕聲道:“你說已經找到真兇了?”
“是的,老夫人。”上官雨燕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有證據了嗎?”老夫人看了看她,反問道。
“有。”上官雨燕再次點了點頭。
“把大夫人和大小姐都叫過來吧,免得她們以為我徇私舞弊,偏心於你。”老夫人對著旁邊的鄭婆子說道。
老夫人您哪有偏心於我啊?要是真偏心於我,就不會看著我被大夫人和大小姐欺負的慘了!上官雨燕覺得有些好笑。
大夫人和大小姐來了之後,和老夫人見了禮,便坐在下座裡,等候著上官雨燕的這場戲開始。
“可以開始了。”老夫人下令道。
“是。”上官雨燕福了福身,然後站起來認真地說道:
“老夫人,經過奴婢的調查,真兇乃是那天夜裡在大夫人院裡值夜的翠玉。”
“放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這件事是我嫁禍給你的嗎?!”上官雨燕的話音一落,大夫人便立即暴跳如雷地站了起來。
“不敢,奴婢只是在陳訴真相,請大夫人稍安勿躁。”上官雨燕作勢地福了福身,表示自己的身份低微。
老夫人斜眼瞥了一下大夫人,臉上流露出不滿意的表情。
大夫人見了,很是無顏,深知自己失禮,只得低了低頭,默默地坐了下去。
“來人,將翠玉帶過來。”老夫人囑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