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做,一旦你坐上了那個位置,最好永遠別下來,否則……”
否則屁股擦得不乾淨,下來的時候會很慘。
尤家前些年實在是運氣太好,尤凱那個父親當真是官運亨通,升遷道路跟坐了火箭一樣飛速往上躥,嚇壞了不少人。
不過躥的太快了也有缺點,會招來諸多記恨,導致他摔落下來的這一刻,也比以往那些人都要摔的更重更慘。
宿禾意提起尤凱那個人,也沒什麼好印象,對方暗地裡威脅了她那麼久,試圖讓她去背叛顧漠,若非她沒有因為心虛而選擇背叛顧漠,這個時候怕是已經和尤凱同流合汙了。不過那種事情也是宿禾意絕對不可能做的,無論面臨什麼,她唯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去傷害顧漠,這個人對她那麼好,她如果再傷害了他,那才是狼心狗肺。
顧漠好像看出宿禾意在想什麼,揉了揉她的頭髮:“別去在意他了,以後他和我們也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的確如此,尤家自己的事情,自己都處理不完,他們等到這個機會,沒有再去刻意踩上一腳都算客氣了。
本來那尤世國就算不得什麼好人,他早就知道尤凱在做什麼,也預設了他的行為,並且暗中動用自己的權勢幫尤凱籌集那麼大筆的資金,現在東窗事發,他的那些行為也都是一筆筆罪證,將他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
尤世國自己也太過高調,早就引來了某些人的注意,他自己的上位之路也不乾淨,沒人查他還好,前些年提拔他的人也身居高位,就算看在那位的面子上也無人敢動他,但現在那人已經退居二線,手上沒有實權,尤世國再繼續之前那般高調的作風,查他本就是早晚的事情。怪就怪他在不知收斂,以為自己如今手握重拳,無人敢惹,可以輕易的橫行霸道。而實際上,他那般行為,已經被盯著很久了。
“誰都知道應該要怎麼做才能保住自己,可一旦到了那個位置上,被權勢矇住了眼,利益燻心了,也就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顧漠語氣平淡,他本就不是這個事情裡的推手,只是藉著時態將敵人解決而已,歸根到底,還是他們自己不謹慎,露出馬腳讓人抓住。
除非像靳父那樣,乾乾淨淨,不然的話,不可能經得起查。
“不說他們了。”宿禾意彎彎嘴角,舉著杯子,“來慶祝我們開始新生活吧!”
那些身懷惡意的人都已經得到了報應,他們往後的生活裡,便是一片光明。
小朋友也舉起杯子,裡面裝著鮮榨果汁,他說:“我要慶祝我找到媽咪了!”
大家都笑起來。
宿禾意想起初見時,顧炎是個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的孩子,明明那麼小的年紀,心思卻極重,而如今,他也會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除開那些天才之資,就像是身邊任何一個小朋友一樣,擁有他的童真與單純。
宿禾意挺欣慰,覺得不管怎麼說,錯過了前幾年,但從現在開始,她也能夠陪著小朋友一起長大,不錯過他往後成長旅程裡每一個重要的經歷。
他們吃完火鍋之後,宿禾意要去赴約,祁敘明天的飛機離開,雖然之後還會來這邊繼續他的生意,但他們能夠見面的機會更少。宿禾意沒有把祁敘說的那些話告訴顧漠,不然這人已經夠吃祁敘的醋了,要是再知道祁敘整天想著怎麼勸說她離開,某人怕是直接要炸掉。
為了世界和平,宿禾意只能隱藏下這個秘密。
而今天她去見祁敘,有和顧漠彙報,他雖說不情不願,還是答應下來,就是要求很多,什麼兩人一定要保持一米以上距離,對話時間不得超過一個小時,不準單獨會見,不管是客人還是服務生,總之必須得有別人在。
宿禾意雖然無奈,但也都答應下來,好在這些條件不算太苛刻。
“我和小炎在車上等你。”顧漠眯著眼,幾乎是咬著牙說,“你別忘了你兒子還在車上。”
宿禾意忍不住笑了:“我又不是要跟他跑了。”
顧漠說:“你已經跑過一回,所以我不能對你掉以輕心。”
“我那個不能叫做跑好吧,我也是被拐走的。”
“所以我更不放心的是他。”說起祁敘,顧漠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宿禾意捧著他的臉親了親:“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我要是離開你,給別的女人機會趁虛而入了怎麼辦?”
顧漠擁著宿禾意,吻上她的唇,故意在她唇邊咬出一個淺淺痕跡,像是就此可以烙印下屬於自己的記號一般。
宿禾意覺得他的行為實在是幼稚,但也沒說什麼,畢竟自己的老公,只能自己哄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