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宣佈暫時退出鋼琴界,上一次的音樂會表演,還是去年的事情了,現在很多人想要去現場聽他的演出都沒有那個機會。
所以這個宴會,陳奕宏在收到邀請以後,也欣然答應了前往參加。
“上回她告訴我的,我就根據她的話,安排了一個人。”
“靠譜麼?”
“放心。”
顧芮點點頭:“靠譜的話就好,他到時候只要按照我們想的那樣去做了……”
“他一定會上鉤的。”
“我已經讓秦寒展也幫了忙,那邊的各個機構都已經打點好了,媒體那邊,就靠你了。”
汪孝說:“嗯,這些事情你都不要擔心了,只要他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了,就一定會落到我們的陷阱裡來。”
“這一次我倒是要看,他怎麼逃過去。”
顧芮冷笑著想,她還偏要用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消除了她心底的恨意。
當初所有人在顧漠的行動下,表達了對顧芮的歉意,甭管是不是真心的,至少都那麼做了,全都親自說了道歉的話。
只有陳奕宏,自己從未出現,就連道歉的話都是由秘書轉達的。
當陳奕宏的秘書出現在她的病房裡的時候,顧芮對陳奕宏這個人的厭惡程度,就已經到達了最丁點。
陳奕宏雖然不是一開始就想要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可他在知道了她的存在以後,也絲毫不顧及她的身份,甚至要先於那些人,第她做了什麼,再將她扔給別人,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種侮辱了,顧芮只是想想都覺得反胃。
而這些年,從她的調查裡,陳奕宏一定不只是做了一次這樣的事情,他那樣的人,追尋的就是刺激,普通送上門的女人對他來說,反而沒有什麼吸引力,越是抗拒的,越是不想要被他佔有的,他越是能在其中感到刺激和成就感,逼迫對方,非法佔有對方的這個過程,對於陳奕宏這樣的人渣來說,或許就是最有滿足感的事情。
只是,即便這些年受到傷害的人不只是她一個,但那些人大都因為陳奕宏事後給出的高額賠償金選擇了息事寧人,甚至有一些因為錢,而想要再次和陳奕宏發生關係。
對於那些人的種種反應,季闌並不想做出任何的批判,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抉擇,反正她也只是要為了自己而做一些事情罷了。
汪孝和顧芮說了許多行動的細節,他們籌劃了這麼多年,要經受的最大考驗實際上不是怎麼去引誘陳奕宏上當,他這個人也並非滴水不漏絲毫缺點都沒有,而是因為他背後能夠為他抹平這些汙點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要對付他背後的勢力,才是最難的事情。
“你和靳宸舟說了你的事情了?”
“都說了。”顧芮笑一笑,“突然就一身輕鬆了。”
“所以我們才讓你早點說,有時候留著秘密在心裡,只是煎熬罷了。”
“這次之後,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才是。”
汪孝滿不在意:“你和顧漠都是我在顧家唯一看得上的人,幫你們的忙,應該的。”
他們這邊還在說話,靳宸舟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外面,大步走了進來。
“你和伯父的事兒談完了?”
“差不多了,他的飛機快到時間,先走了。”
靳部長是大忙人,尤其現在這種緊張的時候。
顧芮伸手握住了靳宸舟的手,在他坐下以後,就自然的往他懷裡依靠過去。
汪孝調侃:“我什麼時候能夠喝你們的喜酒?”
顧芮嗤他一句:“著什麼急,我的喜酒是能隨便喝的嗎?你到時候還要給我準備個大紅包才是,要是紅包太小了,你都不準進去!”
“行行行,你顧小姐結婚,紅包怎麼可能小了?”
靳宸舟揚唇:“不用聽她的,我們結婚,人來就行。”
某人可是巴不得多來一些人,共同見證他和顧芮的婚禮。
當然,那一天到底在什麼時候,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現在根本都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更別說結婚以後的事兒了。
顧芮哼了一聲:“不行,到時候都得聽我的。”
靳宸舟笑了:“行,那就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