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說當年受了刺激,很多事記不得了,我問她女兒在哪裡,她說不知道,只是依稀記得原來住在景園,所以在走投無路時找了回去,當年我跟她是因為誤會而分開的,她又回到我身邊又受了刺激,我怎麼能把她往外推呢!可是我發現她離開我的這五年時間裡,她改變了太多,讓我沒有辦法跟以前的她聯絡在一起,不管我們從前有多恩愛,可是那份感覺就是找不回來了,可是當年畢竟是我沒有跟她解釋清楚,導致她帶著你們兩個孩子離家,還受了刺激,所以我這麼多年來能給她的只有這個景太太的身份,那份逝去的愛和丟失的孩子讓我永遠也無法原諒她,所以我這麼多年來很少回家!”提起家裡的妻子,景偉年臉上有著藏不住的戾氣。
“爸,你現在和乾媽在一起很幸福,我為你開心!”景煜珩很坦然的對父親說道。
“是啊,我跟你乾媽真的很幸福,只是不能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這一點是個遺憾!”景偉年嘴上說的是遺憾,可是看著懷裡依偎著的女人,滿滿的都是愛和憐惜。
“為什麼?是乾媽在車禍中受傷了嗎?”薩可兒聽到一個女人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心裡面便很不舒服。
“不是,給你乾媽檢查了身體,沒什麼大毛病,醫生說她以前生產以後應該是受過什麼刺激,所以身體有些弱,而且她同意和我在一起,卻覺得對不起我妻子,所以,她說她不會給我生孩子,而且,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找到自己的孩子。我不想讓她因為我傷心,所以便沒有強求她給我生孩子,可是,因為她一直沒有恢復記憶,對於找孩子的事情就像大海撈針,沒有一點進展。”景偉年嘆了口氣道。
“那戴秀又是怎麼回事?”薩可兒想起戴秀的事情。
“秀兒是我們兩個一起去我們出事的那個路口,想看看她能不能回覆記憶,結果在那裡發現了一個走失的小女孩,找不到她的家人,我們就帶回來養大了!那個時候我就想也不能總是沒名沒姓的叫你乾媽吧!因為我們之間算是一個巧合,就叫她巧兒,戴秀來了以後,我從新給她們辦了戶口和身份證,你乾媽也就走了現在的名字叫戴巧兒。”景偉年回憶起當年撿到戴秀的情景。
“秀兒也是個可憐人,不過她也很幸運,因為她遇見了乾媽和爸,你們給了她家的溫暖!”薩可兒由衷的為自己的好友而高興,同時心中不免為自己境遇而泛起了心酸。
“好孩子,不要難過,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爸爸,你可以當乾媽就是你的媽媽,現在你身邊還有阿珩,你之前的歲月我們補不回來,可是,我們今後會讓你感受到我們大家給你的家的溫暖!”景偉年慈祥的看著薩可兒說道。
“是啊,你以後就跟著秀兒一樣叫我媽吧!我一直記不起我的孩子是什麼樣子的,我希望我也有一個像你一樣乖巧漂亮的女兒!”戴巧兒坐到薩可兒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道。
“媽!”薩可兒哭著撲到戴巧兒的懷裡,不知道為什麼,在撲到她懷裡的那一刻,有種回到小時候媽媽懷裡的感覺。
“好孩子,咱不哭,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咱們要高高興興的!你說是嗎?”戴巧兒也含著眼淚拍拍薩可兒後背說道。
“嗯!我高興,我真的很高興,從我五歲那年開始,二十年了,我都沒有這麼高興過,前幾年都是在孤兒院裡和小朋友們一起過年,但是因為孤兒院的資金緊張,最高興的就是能吃上一頓餃子,後來就一直都是一個人過年了,今天能跟這麼多家人過年,還有這麼多好吃的,我真的很高興。”薩可兒眼含著淚水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可是努力了半天,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自己往下掉。
“你說你離開孤兒院都是一個人過年?你在楊家不是還呆了四年時間嗎?過年的時候他們在哪裡?”景煜珩本就捨不得薩可兒落淚,一聽她說自己一個人已經過了十個春節,心裡就像有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在翻攪一般。
“每年過年的時候他們全家人都會出去旅行,有時候去南方,有時候去國外,直到假期結束才回來!”薩可兒說起這些往事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他們全家都走了,那你一個人在家怎麼過?”景偉年聽了都覺得氣憤,居然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個人扔在家裡那麼多天不管不問。
“其實也不算差了,之前他們在走之前會給我留下一百塊錢,讓我買些菜吃,如果是平時就是白水煮麵我都吃不上的!”薩可兒回想起那幾年自己苦中作樂,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他們一走那麼多天,你就一個人在家嗎?”景煜珩攥著薩可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他們不在其實是我最輕鬆的時候,不用做那些沒完沒了的家務,我有時間看看書,要知道我能懂那麼多門外語,很那段時間真的分不開!他們家有一櫃子的書,為了顯示他們家人有文化,有很多原文的世界名著,他們楊家每次有客人來了都會讓人去參觀他們家的書房,其實那些書他們家人誰都沒有動過。”
“他們家人拿我當保姆,可是卻對自家女兒很好,什麼都捨得買,什麼電子辭典、點讀機、電腦、這些翻譯工具一應俱全,我就利用這些資源一個人把那些書都讀了一遍,也許是我對語言很敏感,就這樣掌握了好幾門外語!說起來這些還要感謝他們家人呢!”
薩可兒說起來語氣輕鬆的可是聽在其他人耳朵裡不覺有些心酸。
“我寶貝真棒!”景煜珩把薩可兒摟在懷裡在額頭上親一下,其實他是很想吻她的唇,可是當著兩個長輩的面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薩薩真是難為你了!”景偉年看著薩可兒就像看自己的女兒,因為她似乎在薩可兒哭的時候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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