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湉很快就調整了心思，彎腰低頭上了車，就算是內應她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了，警匪電影她都看過的，那還能不知道點套路嗎？
一行人上了車，方湉坐在窗邊默默地看著窗外的城市，這個落後的東南亞小國的街景比國內三四線城市的農村都要差多了，灰暗、落後、塵土飄揚……
“前面停一下，小正你帶方湉去買裝備，我們在車上等你們。”龔漢文指著前面的一家路邊的店鋪跟司機說。
車停下來後，小正領著方湉進了店鋪。
這店鋪從外面看簡直就是灰頭土臉的，可一進到裡面走到二樓，瞬間像換了一個世界一樣，裝修高檔，風格時尚，體育用品應有盡有。
“你挑幾支自己用得習慣的拍子、鞋子和衣服，不要怕浪費錢，拿好的！”小正領著方湉走到羽毛球拍展架前，自己也順手拿起一支拍子細細端詳了起來沒再理她。
“差的的也用不慣……”方湉嘟囔著自言自語，她才不會幫他們省錢。
方湉找了一支自己用慣了的型號的拍子，讓店員拿了三支去拉線，接著挑衣服，挑鞋子，挑的時候她直接讓店員按照碼數拿，但是小正突然走過來讓她試試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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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和拍子不合適還能將就吧，鞋子要是不合腳就麻煩了，到了那邊可就沒地方買了。”小正執意要讓方湉試一下鞋子。
方湉想到程博說的暗號，眼神閃爍了一下便答應了。
“走兩步試試。”小正看著方湉把鞋子穿好之後，走近她。
方湉走了兩步，然後又扭了扭腳，十分有經驗地踢踏了兩下：“可以，沒問題。”
小正看著試衣鏡前的方湉摸了摸自己的短髮，紅著臉，像個涉世未深的小男孩一般羞澀又艱難地張了張嘴說道：“你穿這雙鞋子顯得腿很修長……”
方湉聽著一陣竊喜，聽到最後，傻了眼，不是應該說顯白嗎？
方湉想了想，問道：“只有修長嗎？”
“哦！還白！”小正像是被方湉提醒想起什麼一般，重重地點點頭。
“真白還是假白啊……”方湉要哭了，這什麼情況，內應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真白！”小正也有點急了，這明明想要說的是白，為啥出口就變成修長了。
“那是修長還是白啊？”方湉不放心地有追問了一句。
“白！”小正這回也有點哭笑不得。
方湉暈了，她覺得要不就直接問好了。她看了看四下無人，店員去倉庫幫她那衣服去了，所以她靠近小正，想了個最安全的詞語問道：“你是？”
“我是！”小正點點頭。
“是什麼？”方湉覺得希望很大。
“是我啊！”小正再次堅定地點點頭。
“那你是？”方湉臉都皺起來了。
“是啊！”
……
“能不能好好說話？”方湉不知不覺都跟蕭默一個腔調了。
“我已經在好好說話了……”小正眼角突然斜了一眼屋角的天花板。
方湉頭都不敢回，然後坐了下來，換鞋子。
“你剛才問我是什麼？”小正蹲下身子，接著一臉純真又蒙圈的樣子追問方湉。
“問你是不是神經病！”方湉癟了癟嘴，好不鬱悶。
搞了半天，她還是不敢確定小正的身份，到時候見機行事就是了……
摸了摸胸前的玉葫蘆，方湉又看了看手機，蕭默還沒有給她回信，剛才她下飛機的時候給他發資訊說自己到了。
猜想著，他現在應該是在手術室吧？
她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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