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笙想了想就明白過來,面無表情道:“你是不想讓他留下玷汙你的心上人吧。”
bijan被她戳中心事,面容一僵,很快訕訕發動了車。
越野車的輪胎在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男人就被他們留在原地,消失在尾氣裡。
傅靖笙透過後視鏡發現他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一直定格在他們的車身上,心裡一突突,一絲詭異的預感閃過。
他不會真打算跑著跟上吧?
……應該,不會吧。
bijan邊開車邊回答了她前一句話,成功把傅靖笙的思緒拉扯回來,“說玷汙有點誇張了,是nava自己胡鬧。”
昨晚那男人在篝火晚宴上拒絕的態度,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君子如玉,秉忠貞之志,守謙退之節,儘管接觸不深,但他對江一言的人品還是很放心的。
反倒是nava,怎麼想都令人頭疼。
傅靖笙靜靜望著窗外的戈壁河谷,低語道:“這裡的土壤也在沙化……”
“環境汙染,氣候變化,都是沒辦法的事。”
“沒想過治理嗎?”
“誰來治理?”bijan苦笑,“這裡多得是吃不上飯、穿不起衣、受不了教育的窮人,政府的財力和資源有限,當然先要留給人,其次才是動物和自然。畢竟窮人的生活得不到保障,就會對當局有怨言。這片土地上爆發內亂不是一兩次了。”
傅靖笙垂著腦袋不吭聲了。
她也多多少少聽說過這些。
這裡有石油資源,古往今來一直是大國紛爭的棋盤。
當地有不少想法激進、對當局不滿的窮人,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武裝支援,立馬便會揭竿而起。
哪有閒錢去管什麼自然環境……
輾轉了半個小時,又回到了昨天那片林子。
小狼崽的屍體已經僵了。
bijan在這件事上和江一言表現出了一樣的堅持,不讓她碰,這種毒素一旦透過傷口感染進血液,後果非常嚴重。
安葬了它,傅靖笙總算了卻一樁心事,她走到裂谷旁邊,吹著溫熱的風,腦子裡卻隱隱約約有什麼聲音一點點流淌出來——
“這裡的一切將來都會寫著你的名字。河水會更清澈,叢林會更茂密,草原會更遼闊……”
她按著發脹的太陽穴,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在哪裡、聽誰說過這番話。
正想著,餘光裡忽見遠處雲蒸霞蔚,雲層間似有虹光盪漾開來。
影影綽綽,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座山峰的形狀。
如海市蜃樓一般,美麗虛幻。
她一驚,扣緊手中的相機,屏住呼吸,凝神望去。
那景色,卻又在濛濛霧氣中消失了,像一場錯覺。
“糟了。”
就在她盯著天空看的時候,身邊bijan忽然低咒一聲,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肌肉繃緊,如臨大敵。
傅靖笙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過去,只見下方的峽谷深處,幾輛裝甲車正沿著河流,駛向村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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