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jan於是被吸引去了注意力,繞過江一言走向床邊。
男人深長的目光忽而一頓,回過頭來,視線追隨著bijan的腳步到了床邊,淡淡落在那個手足無措的女孩身上。
“沒事,我來。”bijan把手裡的藥遞給傅靖笙,自己要去抱小狼崽。
傅靖笙趕緊去接,卻見bijan眉峰一擰,沉聲問:“它咬你了?”
“沒什麼大事。”傅靖笙道,“擦點藥就好了。”
“我給它上藥,你自己先拿碘酒消消毒,我記得你包裡有。”
“嗯。”
傅靖笙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伸出沒受傷的手,準備去拿揹包。
還沒夠到,就被人遞到了眼前。
男人的身軀深沉如山巒,擋住了她面前的一小隅燈光,她抬眸,眼裡倒映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傅靖笙呼吸一窒,訥訥接過說了聲謝。
趁她接過揹包,他得空反手拉開她揹包的拉鍊,不由分說地掏出碘酒,嗓音低沉冷漠:“躲來躲去,就是藏這個?”
黑眸一瞬不眨地盯著她手上的傷,嘴角噙著一兩分嘲弄。
他嘴裡還叼著煙,話音沒那麼清晰,偶爾有煙霧飄在她臉上,還有菸灰落在地上。
又硬又冷,卻是,無比熟悉的味道。
“疼就喊。”他的動作不那麼細緻,傅靖笙知道,那是因為他一邊的肩膀受了傷。
思及至此,她一驚,忙說:“我自己可以。”
“老實點。”男人冷冷一斥,口吻也說不上多嚴肅懾人,她卻出於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安靜下來。
整個過程中他的精神都很專注,甚至沒有分心看她一眼,傅靖笙就這麼在旁邊一語不發地注視著他稜角分明的臉,挺拔的眉骨,微抿的薄唇,如刀削一般的輪寬闊,刀刀凌厲。
她望著望著,心底突然湧出止不住的難過。
那種難過逆著血脈一路衝到頭頂,又化為溼意堆積在眼眶裡。
別過頭去,不想被他看到,男人似有所覺抬起頭正好看見。
眉峰隆起,唇線平直地抿了很久,突然推開她,冷聲道:“你自己來。”
傅靖笙沒言語,也沒動作,像在發呆。
他眉頭蹙得更緊,起身要往外走,“在這等著,我叫nava過來。”
“不用了!”女孩猛地回神,細眉輕顰,抓起桌子上的碘酒瓶,淡淡道,“我自己可以,實在不行還有bijan,用不著麻煩她。”
江一言低頭瞧著女孩,見她眉眼堅決,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漠漠一笑,“行。”
他取下嘴裡叼著的菸頭,直接用手指捻滅在桌子上。
也不知是力氣太大還是菸頭太燙,木桌的表面留下了淺淺的一塊疤。
他一個字都沒再多說,面不改色地離開。
bijan給小狼崽處理完傷口,順手又給傅靖笙包紮了下,邊收拾東西邊道:“今天晚上有篝火晚會,你要不要去看看?”
“算了吧。”女孩靠在床邊,語調溫涼,眼裡蓄著不淺不深的笑,“外面蛇蟻蚊蟲那麼多,我從小嬌生慣養的,吃不得苦。”
bijan一口水嗆在嘴裡,“啊?”
這兩天她所表現出的、對一切的好奇和對環境的容忍,都讓他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嬌生慣養”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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