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裔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奇怪問:“你是她的保鏢?”
他記得昨天去接機的時候,小姑娘說她的保鏢因為簽證問題會晚一兩天到。
男人也不知是沒聽見這句還是性情孤冷不愛與人交談,根本沒理會他的問題,只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
半晌,見眾人都不動,才皺著眉抬頭看他,“還不走?在這裡等什麼?”
……
傅靖笙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輾轉了兩下,被脊背下方的梆硬的木床床板硌醒了。
她從未睡過這麼硬的床。
不過這一醒,稍稍的動作便被人察覺,溫熱乾燥的手掌很快握住她的,“你醒了?”
傅靖笙撐著床板坐起來,在昏暗的光線中勉強看清了四周,這好像是個很古老原始的房子,房屋中很多羽毛擺件、圖騰、牛角和金屬器皿,處處透著異族的風情。
而面前的男人……
她捏著眉心想起來,墜河前好像確實看到了他。
她還以為是個幻影。
她一捏眉心,男人以為她頭疼,驀地將她抱進懷裡,指腹輕輕擠開她的手,為她按著眉心,“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仔細辨別不難聽出某種緊緊收斂的情緒,“乖,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傅靖笙搖頭,淡淡望著他,“你為什麼在這裡?”
她問出這個問題後,男人面容沉了沉,幾分陰翳嵌入邃黑的眼底,“你問我?那你倒是說說你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一點——”
他沒說下去,傅靖笙卻聽到了骨節摩擦拉扯的聲音,是他死死握住了拳。
提起這事,傅靖笙忽然想起什麼,杏眸一睜,“我的地陪呢?他人呢?他還好嗎?那群狼有沒有……”
男人冷笑一聲,“你還有空擔心他?”
“你說呀!他到底怎麼了?”
傅靖笙十分不安,近距離去拍狼群已經是她膽大妄為的做法了,若是因此害了別人……
她可真是罪過大了。
見女孩的臉一寸寸蒼白下去,江一言還是忍著怒氣,冷硬地回了句:“他活得好好的。”
傅靖笙長舒了一口氣,挺直的脊背也鬆垮下去,整個人像是累急了,倒下前被他長臂一展帶入懷中。
“就你不要命!”他沉聲斥道。
那時的場景真是驚心動魄,江一言都不願再回想第二次。
不過狼群似乎對他們當地的土著居民有種骨子裡的懼怕,當這些著民緩緩從林中走出來時,狼群動也不敢動了。
女孩在他懷裡不知在想什麼,微微發怔。
江一言握著她的手的力道加重幾分,迫使她回過神來,“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在這裡等我。”
屋裡的電燈光線很暗,在這種原始村落裡,能通電已經很難得了。
他剛撤開一步,傅靖笙就快要看不清他的臉了,下意識眯起眼朝他的方向湊了湊。
口中細若蚊聲的一個音節,淺得仿若水面上的漣漪。
男人身形一頓,俯下身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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