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米蘭市中心的某家高階餐廳門外,一輛輛價值不菲的豪車依次行過景觀噴泉,清一色的深黑,牌照整齊,好不氣派。
因為要宴請大賽的負責人和薩里先生,傅靖笙讓茂承訂了全米蘭最奢華最貴的餐廳以表誠意,不過當她從車裡下來時,還是被不遠處的場景結結實實地震撼了一把。
這是什麼國宴級別的排場?
薩里一見她就迎了上來,給她介紹了主辦方的負責人。
負責人微微一笑,客氣道:“這家餐廳可不是有錢就能訂得到的,你有心了。”
傅靖笙看那車隊也看出來了,她還以為擺闊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原來全世界的有錢人都喜歡這麼幹。
“知道那是誰嗎?”負責人壓低了聲音,與他們閒聊。
傅靖笙虛心請教,“誰?”
負責人神秘地搖頭,也不言語。
薩里忽然懂了什麼,轉過頭來,皺眉看著他,“不是我想的那位吧?”
“可不就是那位。”
傅靖笙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想問又不好開口,薩里在這時收了義大利語,用她聽得懂英文在她耳邊道:“別問了,不知道更好。那位大人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議論他,若教他知道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傅靖笙更茫然了。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吃不了兜著走”這幾個字。
這得是個什麼人物啊?
比江一言家還厲害嗎?
他們一行人路過車隊旁邊被門童引進餐廳時,車隊最中央那輛車裡,女人正專注地低著頭擺弄著手上的物什。
司機已經被遣下車了,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車窗上貼滿了防窺深色玻璃膜,誰也不知道車裡的一男一女在做什麼。
前後車裡的手下們一個個都下了車,端立在各自的車邊像一尊尊高大魁梧的雕像,心裡都在暗自琢磨著這次他們頭兒去執行任務,謎一樣消失了兩天又突然回來,還他媽帶了個女人回來?!從此二人吃住都在一起,那女人幾乎與他是寸步不離。
最詭異的是昨天晚上有兄弟想去探一探二人的關係,便隨口捻了句佛羅倫薩這兩日又抓到一批不法分子,前來請示一下是不是和以前一樣直接殺了完事。
那時女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聞言抬眼看了過來,目光和她這個人的氣質一樣,安安靜靜的沒什麼存在感,而他們頭兒坐在書桌後面,與她相隔八丈遠。
他俊臉一沉,眉心生起一團不耐的陰鷙,“這種事也需要問我?”
手下戰戰兢兢,剛要離開,那女人卻開了口,字音在她嘴裡溫軟如綢緞,“阿黃,你答應過我什麼?”
手下聽不懂中文,卻忽見頭兒的臉色黑得像鍋底,深邃英朗的輪廓繃得死緊,張弛的線條間遊躥的全是駭人的戾氣。
可他卻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關進地牢裡!容後再議!”
“是是是,是屬下多嘴了。處理這種人當然是要關進……”
手下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關進地牢裡?!”
男人大掌緊握成全,骨節“咯吱”作響,冷冷甩出一個字:“滾。”
從此就有流言迅速傳開了,那個新來的女人,是路易公子的“新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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