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倫巴第地區最近亂得很,而傅靖笙所住的這一層都是總統套房,他若是開一間單人房,要和她們相隔四五層的距離,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沒辦法馬上趕到。
傅靖笙知道,他是對兩年前她在酒店裡受傷的事耿耿於懷。
索性也不再勸說什麼,只道了聲“委屈你了”。
累歸累,她卻根本睡不著覺,衝了個涼都澆不下去心裡那股火燒火燎的焦慮。
吹乾頭髮以後,傅靖笙披著外套在客廳裡翻閱資料。
她不睡,其他人也不敢睡,一個個守在她身邊無聲打著哈欠。
這件事還要從兩天前她接到薩里的電話說起。
電話裡,薩里十分急切地通知她,她為明年提交的參賽創意和另一位來自大陸的選手重合度非常高。
靈感這種事,本來就無跡可尋,都是藏在各自腦子裡的東西,很難證明是自己想出這個idea的。
再加上,他們都來自同一個賽區,這樣的重合就顯得非常可疑了。
今年siver的作品在評比中大放異彩,已經得到了外界相當大的關注,這時候哪怕出一點似假還真的“緋聞”,都形同於在她身上抹了一把洗不掉的汙泥——畢竟大多數看熱鬧的人並不關心事實真相,他們可能會簡單瞥了一眼,然後記住【siver】和【疑似侵權】兩個關鍵詞。
傅靖笙聽完薩里說的話冷汗都下來了。
果不其然,在薩里那通電話之後不久,國際大賽的主辦方就聯絡到了她。
據說還同時聯絡了那一位,不過她不清楚那一位是誰。
這兩天,她按照薩里說的,把她所有靈感來源和他們曾經共同商討敲定《extre》的音訊、影片資料全部收集起來,為了保險起見,傅靖笙除了帶著茂承之外,還帶了一位律師和一位翻譯來見薩里。
她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在這件事被大肆宣揚出去之前。
她是第一次參賽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薩里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如何維權如何自證,他比她要熟門熟路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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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笙剛下飛機就想給薩里打電話,被茂承攔住了。
她此刻坐在酒店沙發上手裡還握著手機,看架勢大有直接在這坐到天亮的意思。
茂承見她又端起了一杯咖啡,無奈道:“大小姐,您就回去休息一下吧。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薩里先生肯定也睡了。我們明天就去見他,一切等見了面再說吧。”
傅靖笙聞言合上了面前的資料,按住脹痛的眉心,對他身後的二人道:“你們先去休息,不用管我。”
她不睡覺,律師和翻譯也是要睡的,不能因為她的焦慮影響他們的工作效率。
二人看了眼茂承,後者皺著眉頭,頷首,“去吧。”
她們這才相繼回了次臥,傅靖笙又長長出了一口氣,“你也睡吧,我回去了。”
茂承安慰她:“大小姐,你別急,薩里先生不是說這件事還有轉機嗎?”
傅靖笙點點頭,“但願吧。”
說著,她眯起了一雙形狀漂亮勾人的眼,“其實,我還挺好奇那個人究竟是誰的。”
她很確定她的創意沒有跟除了薩里和茂承以外的任何人說過,就連父母和向晚她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