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天真。
這個世界的善與惡,怎麼會是那麼簡單就能被分門別類的呢。
路易……
……
男人躲在二層陽臺的窗簾幕布後方,手臂上傳來劇烈到痙攣的痛感。
這裡兩年前為了救那個死女人受過一次傷,好巧不巧的,這次又傷在了同樣的地方。
所幸的是,他在暴露自己的同時,拼死朝那老狐狸開了一槍。
應當是命中了要害,就算沒有,以那老狐狸年近古稀的高齡來說,身體必敗,也沒幾年活頭了。
他叼著槍,冷靜麻木地從風衣裡取出包好的針管,注進了自己手臂裡。
肌肉瞬間僵硬,他咬緊牙關,感受著血管和筋脈像枯木一般寸寸枯萎壞死下去,他就是個旁觀者,冷眼旁觀,彷彿這遽痛是施加在別人身上,他分毫感受不到。
拔出針頭,痛到像是有人揪出了他的靈魂,又狠狠彈回了他身體裡。
就在這短暫失去意識的一秒中,他想起的是那個女人嫣紅得快滴出血的臉蛋。
那樣一張充滿書卷氣的溫雅斯文的臉,那樣一個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當她被人按在身下狠狠弄到滿口浪語或是軟綿綿地求饒時……該是怎生一副模樣?
這樣想著,指尖彷彿重溫了在她身上作祟觸碰的感覺。
他微詫。
方才心思明明在別處,不曾在意,為何此時回憶起來,那觸覺清晰得好像被人放大過無數倍一樣。
眸光一厲,他低頭盯著自己逐漸有了反應的地方,額間青筋一跳。
他媽的。
他到底是為什麼會對這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女人起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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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剛才注了興奮劑的關係……
男人喉結一滾,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潮,剛一閉眼,手臂竟產生幻覺一般被人挽住。
十指青蔥如玉,軟得像是他兒時擁抱過的那小小一團的女孩兒。
他一震,睜開眼卻發現那幻覺真實得可怕,面露擔憂之色瞧著他,“阿黃,你還好嗎?”
不是他心底的女孩。
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孟不悔只見他眉峰寒凜,想也不想便用槍抵住她的眉心,眼裡的肅殺之意升騰躍起,“你怎麼找到我的?”
她道:“你別管了,跟我走。”
男人紋絲不動,眯眸睞著她,無言的審視格外犀利。
孟不悔無奈,舉起雙手,“我帶你出去不好嗎?你難道要死在這裡?”
他仍不信她,“你要救一個殺人犯?”他冷笑,“我不會死在這裡,會死在這裡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