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告訴你,是因為不想讓你覺得江臨是個沒有本事的廢物。”
但她知道以後,卻從沒這樣看待過他。
江臨也是那時才突然覺得,被她傾心相待,是他畢生所求。
“雖然這話聽著混蛋,但我喜歡看你為我心疼的樣子。”
他極少說如此直白的情話,段子矜聽著心都軟了下來,“那你怎麼知道你兒子身邊沒有這樣的人?”
“或許有。”江臨平靜道,“但絕不是不悔。”
段子矜莫名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莫名朝傅三看了一眼,莫名覺得,江臨這話裡說的那個人……
更像是阿笙。
不悔從小失去母親,住在父親和繼母家裡,儘管衣食無憂,卻也寄人籬下。
所以她一直很聽長輩的話,活成了一個小心謹慎、循規蹈矩的乖乖女。
她沒有披荊斬棘的勇氣,也不會像當年的段悠一樣使勁渾身解數撬開一顆封閉的心。
段子矜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是怎麼封閉起來的,她難過自責之餘,又不得不認同丈夫的話。
孟不悔不行,阿笙可以。
江臨低眉望著女人失神的臉,撫慰似的在她額間一吻。
他和傅言都沒說的是,男人,確實不會在喜歡的女人面前示弱。
除非,他愛上她了。
江臨把手裡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有條不紊地說:“既然歹徒只是綁走了他們,沒有馬上行兇,就說明我們還有談判的餘地,等一等,且看會不會有人主動聯絡。”
他說罷,抬眉看向傅三,“你剛才說,那位薩里先生在你手裡?”
“嗯。”
“把人帶過來。”
……
一路顛簸,數個小時後,傅靖笙和江一言一起被帶進了一間賭場。
他們直接從專用電梯上到頂層,與樓下煙燻霧繞的嘈雜不同,頂層空間寬闊,洛可可式華麗的裝修風格,牆上掛著許多油畫水彩。
唯獨比較詭異的地方,就是房間盡頭肉眼可見的一座聖母像。
傅靖笙看到那一尊玉白色的雕像,眼皮驀地一跳。
來接應的人並不是中國人,甚至不是亞洲人,他們只留了兩個人在房間裡看著,其餘人陸陸續續出了房門。
傅靖笙瞥了眼身後人高馬大的兩個白人保鏢,急切地問江一言:“你還好吧?你還活著嗎?”
這話,她已經問了一路了。
男人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吃力,沙啞的嗓音都好似往下淌著血,“你是有多盼著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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