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兵順利結束,學生們就地解散,在基地吃了最後一次、也是最輕鬆的一次午飯。
食堂裡熱熱鬧鬧的,許多學生圍著江一言不肯走,男女都有,女生居多。
男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問著他關於射擊打靶的事情,他態度雖不算熱切,但大多疏遠禮貌地答了,女孩子們就在一邊時叫時笑,無論他說什麼,都有人帶頭鼓掌。
顧向晚見傅靖笙埋頭吃東西,叫了她一聲也沒反應,不禁抬手拿筷子根戳了戳她的胳膊,“傅美人,跟你說話呢。”
“嗯?”傅靖笙這才抬眼,“什麼?”
“你男人那邊人山人海的,你不過去找找場子?”
傅靖笙送了一勺湯到嘴邊,慢吞吞地吹著,“我餓了,吃完飯才有力氣想別的。”
“那你快點吃。”顧向晚托腮,笑眯眯地瞧著她,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自從孟不悔走了,我好久都沒見過你手撕情敵了,不知道功力是不是退化了。”
傅靖笙奇怪地瞥她,皺眉,“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手撕情敵?我撕過孟不悔嗎?”
她倒是也得撕得動那位呵。
她們旁若無人地吃著聊著,那邊教官已經組織著開始合拍照了。
看到相機,顧向晚想起來了,“對了,藍姨是不是說過,你16歲就可以……”
“嗯。”傅靖笙悶悶地應了聲,“她是說過。可是薩里先生在國外,我前兩年聯絡他的時候,他說短期沒有到國內發展的想法。本來我是打算過了16歲生日就去國外找他的,誰想到……”
她沒說下去。
顧向晚何其懂她,一個白眼甩過去,“誰想到你情敵臨陣脫逃了?我說傅美人,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呢,當年是誰信誓旦旦說沒了男人就要追求理想的?”
“是我。”傅靖笙微不可見地揚了下唇,笑容卻苦澀至極,她盯著空氣中的某一點,聲色倦怠,“那時候我以為我和江一言一點機會都沒有,我不能為了他連日子都不過了。我也想過如果我能出國深造、變得更優秀的話,他會不會對我刮目相看。”
她邊說邊垂眸望著掌心間的紋路,臉上喜怒難辨,情緒藏得很深,“可是孟不悔出國以後,我忽然意識到,這是老天給我的五年,我就只有這五年時間,錯過了它,我和江一言就徹底完了。”
所以這五年,她一步也不敢離開這片土地。
就死守在這裡,無孔不入,見縫插針。
孟不悔已經打出這樣一手爛牌了,傅靖笙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但既然孟不悔走了,那就是她的機會。
“行。”顧向晚點頭,氣都氣笑了,“天大地大,你傅靖笙的愛情最大。”
傅靖笙喝完最後一勺湯,斯文地擦了擦嘴,“理想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你就是戀愛腦。”
傅靖笙微笑,“過獎過獎。”
“傅同學,你吃完飯了嗎?”旁邊傳來一道動聽悅耳、充滿少年感的嗓音,“我可以找你拍張照嗎?”
顧向晚坐在桌邊保持著托腮的姿勢,眼尾斜了斜,掃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低聲道:“隔壁班的紀墨川,聽說註冊那天一張證件照就讓學生會的學姐們集體看high了,被內定為校草候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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