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晚輕輕一“嘖”,說道:“你這兩天不太對勁,到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速速招來。”
傅靖笙抱著膝蓋,把頭埋了進去,懨懨地說:“我親了江一言兩次,他生氣了。”
“??!!”
顧向晚睜大了眼睛,眼底明明白白寫著震驚,“他讓你親了他?”
還兩次?!
“不是他讓的。”傅靖笙糾正她的說法,“是我偷親的,他應該算是被迫。”
“……”顧向晚無語。
“一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鐵血硬漢,讓你這麼一說,怎麼感覺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媳婦呢?”她看傻子似的看了傅靖笙半天,嘲弄地笑,“還被迫?就你這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的小身板,你能強迫誰?”
傅靖笙腦子亂得很,不想和她做口舌之爭,煩躁道:“反正他生氣了。”
“應該不會是因為這種事吧。”顧向晚托腮,非常懇切地說,“我打個比方啊,比如你在路上踩了一坨狗屎,你可能會覺得沮喪或者倒黴,但總不會生氣吧?”
傅靖笙猛地抬起頭,冷冷瞪著她,“顧美人,我覺得我們的友情岌岌可危。”
顧向晚笑了起來。
傅靖笙仔細想了想她的話,雖然很彆扭,但好像有點道理。
他又沒吃虧,他生什麼氣。
再說,準她放肆一天的話也是他親口說的,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啊?
傅靖笙越想越覺得這個論點十分立得住腳。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江一言是因為她那個失敗的8環而生氣的。
傅靖笙十指緊握,暗暗下了個決心。
……
夕陽西下,面無私的江少校總算下令結束了一下午地獄式的格鬥訓練,眾人大鬆了一口氣,精疲力盡地倒在地上,休息片刻,三三兩兩結伴往食堂去。
路過靶場外圍,江一言聽見場地裡還間或傳來打靶的聲響。
他對副官道:“該吃晚飯了,叫他們歇吧。”
副官看見遠處食堂前的佇列方陣,指著那處說:“少校,您看,學生們都在食堂呢,靶場裡的應該是我們自己人。”
原本指望著部下的勤奮刻苦能討到這位喜怒無常的少校的歡心,卻沒想到男人眉心忽而一擰,望向被厚厚的牆體隔離的靶場,聲線沉蘊寒涼:“天都暗了還練什麼打靶?眼睛不想要了直接捐給有需要的人。”
副官聽得心頭髮顫。
他想了想,恭維道:“肯定是因為聽說了您高超的盲射水平,不想給您丟人,所以才加緊練習的。”
這話不是他胡說,畢竟幾大軍區裡都流傳著關於江少校的傳說,說這個男人槍法之恐怖,在於他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命中目標。
雖然不知道傳言到底是怎麼出現的、是不是真的有人見識過他神乎其神的槍法,但是這兩個月下來,這個男人在各個方面的本事一次次突破他們的想象,所以大家也就漸漸地接受了這種邪乎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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