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鼻腔裡溢位近似於冷哼的嗤笑,眼睛眯成狹長的弧度,“你覺得呢?”
“只要不影響其他同學訓練,不帶壞校場風氣。”傅靖笙豎起兩根手指,點清他的條件,再次確認道,“只要這樣,就可以隨我放肆是嗎?”
江一言想起她方才說到的“無人機”,下頜緊緊繃住,臉也冷下來,沉聲拒絕道:“無人機不可能,想都不要想。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給你傅大小姐過生日擺排場的地方?”
山中軍事基地本就隱秘,若真有這種東西進入監測範圍,第一時間就會被擊落。
傅靖笙心跳極快,這一瞬間忽然不想計較這個面冷心溫的男人說話有多難聽了。
她搖頭,小聲說:“不要無人機,要別的。”
無人機算什麼,她也就是隨便說說。
那東西值幾個錢啊,她才看不上。
“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傅靖笙見他不答言,怕他反悔,急急保證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給第三個知道,也不會耽誤別人訓練帶壞風氣!行不行?”
江一言瞧著她那亟不可待的樣子,略一思索她的話,找不出什麼破綻,於是淡淡頷首。
也就是頭剛點了這麼一下的功夫,傅靖笙突然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把他低下的頭拉得更低,踮起腳尖,湊了上去。
頭頂有輕雲蔽月,微風盪漾。
高大的楊樹上,樹葉沙沙作響,遮住了天邊最後一縷光。
傅靖笙無法看清男人的臉,她從沒這樣近的看過他。
鼻貼鼻,嘴對嘴的距離。
柔軟清涼的唇瓣印在他的唇上,她整顆心都雀躍得快從嗓子眼裡冒出來。
她已經做好了被他推開甚至扇一巴掌的準備,誰料男人突然伸手,抵住了她身後的樹幹。
黑眸逆著光,其中醞釀著什麼樣的風暴,她完全看不懂。
只能聽到他的嗓音,隱忍而沙啞,“這是幹什麼?”
這一踮腳幾乎用光了她的勇氣,傅靖笙本想親完就跑,卻被他困在這裡,不得不再透支些心力面對接下來即將脫離她掌控的局面。
她是怕他的,很怕,在這一刻尤其怕。
所以聲音微弱:“我想要生日禮物啊……之前在你家就說過了。”
男人瞳如黑玉,不染瑕疵,整整一雙鳳眸裡皆是沉沉的墨色,冷聲問:“我記得你也說過,這個生日不過了。”
她確實說過。
傅靖笙心虛了一秒,“你不在我就不過了,你在的話……那還是要過的。”
【你不在我就不過了。你在的話,那還是要過的。】
江一言闔了下眸子,斂起眼底翻湧的巨浪波濤。
這話,說得好像,她就是為他而生的一樣。
有他在,生日便有意義,沒有他在,便無所謂生日與否。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不悔18歲生日,他用了無數心思為她佈置,換得不悔感動到近乎語無倫次的道謝。
可是他也突然忘了,那時候不悔眼裡的光,有沒有傅靖笙此刻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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