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我現在要知道她們兩個的情況。”商勵北眼風如刀,凜冽地刮過軍醫臉上,“你也可以接著和我打官腔,如果讓江一言親自來這裡比較有用的話。”
聽到“江一言”三個字,床上的女孩和軍醫一起驚呆了。
“我哥在?”她問。
“江少校?”軍醫老臉上的肌肉抖了抖,面露難色,對那個年輕的軍官也很忌憚的樣子。再一聽江一諾管江少校叫“哥”,他的態度立馬就變了,“江少校的妹妹沒什麼大事,就是站軍姿站太久了,多注意休息就好。按理說第一天訓練強度不應該這麼大的……”
江一諾撇了撇嘴,有人給出頭了,自然也就稍微放肆了一點,用小女孩特有的嬌軟嗓音抱怨道:“我們是被罰站的。”
“罰站?”商勵北鷹眸眯得更緊,眸中寒意湛湛。
江一諾沒怎麼見過他這樣,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傅靖笙想請假,教官不同意,就讓我和她一起罰站。”
商勵北二話不說撥了通電話出去,剛一接通,他的嗓音便透過無線電波結著霜傳過去:“江一言,滾過來看看你手底下的人乾的好事!”
……
傅靖笙是被周圍的腳步聲和交談聲吵醒的,一睜眼就看到醫務室裡擠滿了人——
不,也不是擠滿了人,就只有她、商勵北、江一諾、軍醫……
還有,視線盡頭那個面沉如水的英俊男人。
他身上有一股不顯山不露水的冷漠強大的氣場,使整個寬敞的醫務室都顯得格外擁擠。
傅靖笙心房如同被什麼緊緊攥住,一瞬間呼吸都慢了下來。
她看著那張令她從小就心動無比的臉,緩了口氣,扶著額頭坐直了一點,輕聲自言自語道:“江一言,你又到我夢裡來了……”
她不太清醒,聲音啞得不像她,又偏偏媚得可怕,如在夢裡撒嬌那般。
這話一說出來,其他人臉色或多或少都變了。
變得最厲害的是商勵北,他沉聲喚她:“阿笙?這不是夢,你在醫務室裡。”
傅靖笙頓了幾秒鐘。
不是夢?
江一言看到女孩過分憔悴的臉上一雙瞳仁緩緩放大,而後驟然一縮。
她僵硬地環顧四周後,又死死盯向自己,眼神要多複雜有多複雜。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傅靖笙訥訥問。
商勵北面色不見好轉,卻仍回答她的問題:“一言在這裡訓練,純屬巧合。我是受長輩所託,為你們而來。”
純屬巧合。
傅靖笙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不停地交錯,無限扭曲重疊。
……所以江一言之前說的,要離開三個月,就是每年例行的體能訓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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