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笙不言語,收拾完手裡的東西,看了眼手錶,道:“該集合了。”
“你塗防曬了嗎?”顧向晚剛問完就聽到集合號角了,眉心緊擰,催促道,“快把防曬拿出來,我給你抹上。”
“教官沒收了。”傅靖笙想起這事也是一肚子火,她按捺著道,“先下去集合吧,我自己想辦法。你沒事少往我這邊跑,小心讓她盯上。”
“你紫外線過敏啊姑奶奶!你看看今天太陽多大,你不要命了嗎?!”
“一下午應該沒什麼事。”傅靖笙揉了揉耳朵,嗤笑著睨了她一眼,“喊這麼大聲,軍訓第一天就準備讓人把你的淑女人設扒乾淨?我還以為顧小姐這次像往常一樣,打算裝三年呢。”
顧向晚:“……”
操。
“多餘管你。”顧向晚吐槽了一句,轉身走了。
中午吃完飯,江一言和商勵北二人正在校場,遠遠看見一群穿著迷彩服的學生烏泱烏泱成群結隊的出現。
商勵北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踟躕著想過去,卻聽到身後男人平靜的嗓音傳來,不帶任何溫度,把四周空氣都凍涼了:“一千多個學生,你過去找得著人?”
商勵北迴頭看了他一眼,臉色沉了幾度,“我知道她在幾班。”
“然後呢。”江一言同樣望著他,說話時只有兩片唇瓣小幅度開闔,臉上其他地方沒有出現任何起伏波瀾,“把她帶過來坐坐,喝個茶、嗑個瓜子?要不要我再請人搭個戲臺子給她唱兩首小曲兒聽?”
商勵北眯了下眸,語氣也冷下來:“江一言,這些年阿笙好歹對你也是掏心掏肺,就算你不喜歡她,何必對她這麼大敵意?她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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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笑一聲,眉峰沉峻如山,壓在他邃黑的雙眸之上,無端給人壓迫感,“她把不悔逼走了,還要做什麼才叫對不起我?”
“孟不悔是出國留學又不是死在國外。”商勵北難得與他針鋒相對,毫不退讓,“就算她現在答應做你女朋友,你也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你到底在急什麼氣什麼?”
江一言不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現在正是樹立風氣的時候,你再心疼她也明天再說。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她搞特權,別的學生還怎麼服管?再說,我這裡是軍訓的地方,不是刑場。只要傅靖笙遵守紀律,我手底下的人還能殺了她不成?”
商勵北一想也是,怎麼說現在都是在軍方的地盤,他總不能真的大搖大擺地過去把阿笙接過來喝茶。
新生剛到,訓練強度估計不會很大,等晚上結束訓練再去敲打敲打她們的教官也不遲。
二人都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出了事。
……
訓練場上,學生們因為怕熱,都把迷彩服的袖子高高挽起。
放眼望去只有一個女生,長褲長衫,釦子一直系到了脖頸,裹得嚴嚴實實。
她扎著馬尾,垂著頭,隱約可見眉目寡白,臉頰卻過分嫣紅。汗水從她額頭滴下來,滑過她五官標緻美麗的輪廓,一直沒入領子裡。前胸後背都是溼漉漉的,像剛從水裡撈出來。
她們在站軍姿。
江一諾離她最近,發現她有點不對勁,猶豫了一下,低聲問:“喂,傅小三,你沒事吧?”
語氣不情不願的。
傅靖笙抬眼看向她,準確地說,乍一看根本沒看清人,她現在呼吸有點急促,眼前看什麼都重影。
她笑笑,一如既往強勢霸道,只有臉色極其蒼白,“怎麼,黃鼠狼給雞拜年來了?”
江一諾被她諷刺得下不來臺,“哼”了一聲,自己的身子卻晃了晃。
這次傅靖笙看清楚了,問她:“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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