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公子從小就被父母調教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性子,待人接物皆是不遠不近、恪守禮節。
可偏偏在這一個晚上,鋒芒畢露,寒光乍現。
看來孟不悔的離開對他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打擊。
“我跟你走,你最好別做什麼下賤到讓我重新認識你的事。”他說這話的聲音不大,剛剛好夠傅靖笙聽見。
她握緊了五指很快又鬆開,手心陣陣刺痛彷彿扯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最終卻還是面無表情地轉身往門外走去。
江一言比她還要面無表情一些,無聲跟了上去。
他們二人要走,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攔。
他到底還是出來晚了些,沒和傅靖笙趕上同一班電梯,而傅靖笙也破天荒地沒有等他。
當他到了樓下時,只看到酒吧門口,傅靖笙裹著大衣站在那裡。
應該是很厚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卻好像沒有分量。
尤其在瑟瑟冷風中,單薄又空洞。
聽到腳步聲,傅靖笙回頭,伸出手,“給我你的車鑰匙。”
江一言看著她,冷風吹得他本來就疼的太陽穴更是脹痛,不禁皺眉,“你會開車?”
“不然你開?”傅靖笙二話不說,搶過他手指上的鑰匙扣,解了他跑車的鎖,坐上駕駛座。
江一言也跟著坐進了副駕駛。
她上車後第一件事便是將敞篷跑車的頂棚關上,男人靠在椅背上,望著她熟練操作跑車中控系統的樣子,薄唇微抿,一語不發。
人和人真的差很多,不悔就從來都是滿身書卷氣,不喜歡這些諸如跑車、模型一類的東西。
也不知道她傅靖笙一個女孩子家——還是個千金名媛,為什麼玩車還玩得還熟門熟路的?
車開上路,江一言才想起問她:“你是不是還未成年?”
傅靖笙熟練地超車並道,抽空不冷不熱地答了句:“你現在可以給交警打電話,如果你覺得,我進了局子就能還你清淨的話。”
男人聞言,雙眉間的褶皺疊得更深,“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別說他沒想過這麼做,就算他真這麼做了又如何?
傅家千金在鬱城就算捅破了天,誰敢多說一句話?
“好好說話?”傅靖笙咀嚼著他的四個字,無聲笑開,“你總不能指望我在被你冤枉還像個聖母一樣把你往別人的懷裡推的時候,連不想跟你說話這麼點微末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滿足。江一言,好處不能都讓你佔了。”
江一言看了她片刻,餘光忽然認出了這條路,是去機場的路。
他的聲音驟然冷峻下來,“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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