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讓她不寒而慄——剛才顧千秋和邵玉城在樓上呆了兩個多小時,他們在幹什麼?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毒蟲一樣啃噬著她的心。
她想,她必須要讓邵玉城知道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正想上樓,卻被前臺攔下,“少爺吩咐了,今天晚上他就留宿在樓上,別人不準進去打擾。”
葉楚冷著臉,“我是他女朋友。”
前臺客氣道:“您可以給少爺打個電話,讓他下令放行。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希望您不要為難。”
葉楚被她一噎,猛地想起方才顧千秋說圍巾可能落在上面時,前臺完全不是這副嘴臉。
她的唇瓣都快咬爛了,問:“那為什麼顧千秋隨時可以上去?也是邵玉城吩咐的?”
“少爺沒吩咐。”前臺禮貌微笑,“但那是顧二小姐,不是別人。”
——那是顧二小姐,不是別人。
葉楚驚愕。
半晌,後知後覺地感到了恨意。
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一個,就連邵玉城沒有特別吩咐過、可他身邊的所有人依舊會自覺把她劃入他的領地的女人。
自己又算什麼。
葉楚閉上眼,想起,她和邵玉城在一起時,不少人恭喜她,說第一次見邵小公子對哪個女人這麼特殊。
她現在覺得無比荒唐可笑,就想問問說這話的那些人,你們敢這樣大言不慚,是不是因為沒見過顧千秋?
……
第二天,邵玉城不像往常一樣和她報備行程,主動邀約。
葉楚問起來時,他也只說晚上和幾個朋友出去打牌,沒有提出帶她一起去。
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的,她因為顧千秋的事一晚上沒睡好,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他,把濛濛說的那些話告訴他。
於是她找他的平時玩得好的幾個人打聽了一下,查到了他打牌的地方,在城郊的溫泉會所。
葉楚微微放下心來,看來他真的是和兄弟出去,而不是……
這樣想著,她又暗自懊惱,什麼時候他們的感情需要如此猜忌了?
葉楚趕過去,邵玉城似乎剛泡完溫泉,穿著寬大的浴衣坐在棋牌桌上,露出鎖骨下面一片麥色的面板和胸肌,頭髮半乾不幹,帶著潮氣,顏色比平時更加深沉,更能襯出他面容白皙、五官俊美。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把手裡的牌往面前一攤,坐姿慵懶,嗓音也沙沙的慵懶,“給錢吧。”
葉楚早知他好看,卻沒見過這樣性感迷人的他,一時紅了臉。
周圍幾個人最先發現了她,趕緊站起來,攏好衣服,“嫂子好。”
邵玉城洗牌的手一頓,抬眸看向門口,烏黑如澤的眸子好似被泉水泡淨了塵埃,這一眼出奇的寡淡空無。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他沒有起身去應她,只是坐在椅子上,皺眉問。
葉楚走上前來,對他說:“想你了,過來看看。”
葉楚生性內向,很少說這麼露骨的情話。
邵玉城卻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微皺的眉頭並未舒展,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顯得心不在焉。
一旁有人笑著調侃道:“怪不得城哥從剛才就一直看錶,原來是在等嫂子。”
葉楚靦腆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他看錶,也許真的是在等人,但,等的不可能是她。
她沒跟邵玉城說過她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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