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冷冽,展臂緊緊摟過她,以不容置喙地口吻對玫玫和阿左道:“你們兩個真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算我他媽白認識你們這麼多年!”他揚手指著大門,怒喝道,“都他媽滾出去,從今天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還有誰對楚楚有意見,一起給我滾!”
“城哥?”阿左瞪大了眼睛,手裡握著酒杯卻忘了喝,“你認真的?”
玫玫也不知所措起來。
氣氛頓時僵住,邵玉城周身的氣場將偌大的包廂都帶入了徹骨的嚴寒地帶。
見還要再發難,葉楚扯住他的衣襟,眼眶紅紅的,搖頭不止,“玉城,別,你別為了我和他們……”
阿左也起身,迎著邵玉城冷厲的視線,鄭重地問:“城哥,你今天已經傷了二小姐的心,當真還要為了她連多年的兄弟情誼都不顧了嗎?”
不知是話裡的什麼東西刺了邵玉城的心一下。
很細很尖銳,無法忽視。
他咬牙忍著,面上仍舊八風不動的冷峻肅殺,“你們要是拿我當兄弟,會對楚楚這麼不客氣?”
“我們對她?”玫玫瞳孔一縮,越來越惱火,最後荒唐地嗤笑出聲,“我們是逼她給我們倒酒了還是說話讓她難堪了?我們怎麼她了?城哥,你質問我們之前倒不如先問問你自己對二小姐都做了什麼!”
是了,他們沒對楚楚做的那些,邵玉城卻都對顧千秋做了。
他逼她給他倒酒,又說了狠話讓她難堪。
顧千秋何許人也?別人抽了她一嘴巴她都能笑眯眯地應付過去。
要對他多失望,才會在這裡多一分鐘都呆不下去?
他在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卻維繫著最後的驕傲,生生閉了下眼,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們今天吃錯什麼藥了?”
為什麼一句一句全是顧千秋?
“城哥,昨天夜裡我們陪二小姐等你等到今天凌晨。”阿左突然道。
他邊說,邊拉開包廂的門,“我以為你是忙得忘了,可笑我還幫你勸二小姐說,等你看到簡訊就會過來找她,現在看來,是我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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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玫也拎起包,“城哥,你交女朋友這事無可厚非,你和二小姐沒有緣分,誰都沒強求過。但是這麼多年二小姐對你怎麼樣,你比我們清楚。”
她最後轉過頭,望進邵玉城眼底。
看到那些逐漸坍塌失控的冷漠壁壘,她知道,他可能想起了什麼。
但她還是想把話說完:“今天是二小姐24歲生日,從前都是城哥你提醒我們千萬別忘了,我真的沒想過,有一天你自己都能忘了。”她淡淡看了葉楚一眼,輕笑,“不過也罷,你總算是送了二小姐一份夠她銘記終生的生日禮物了。”
說完,阿左和玫玫一同離去。
葉楚只感覺到攬著自己的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微微震動了下,他不得不單手撐住桌面,穩住自己。
這樣的他,讓葉楚忽然心慌起來,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了後頸。
須臾之後,頭頂傳來他低沉陰鷙的嗓音:“你動過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