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猛地沉下來,“我想怎麼樣?”他的手掌緊緊按著輪椅的輪子,不讓她推動分毫,“段悠,你到現在都還只會問我想怎麼樣,是嗎?”
不顧一切來追他的是她,出了一點小事馬上要退卻的還是她,看似他從頭到尾從始至終都握著決定權,但只有江臨自己心裡清楚,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來,他無法抗拒,她走,他用盡渾身解數也留不住。
段悠抿了下唇,淡淡道:“那我不問了,我就天天纏著你。你睡覺我纏著你,你洗澡我纏著你,紀可嵐餵你吃飯的時候我就在一邊看,她不嫌臊得慌我也不會臉紅,反正你總是吃這一套的,只要你不讓保鏢把我打死,我有一口氣在都要爬進你病房裡。”
“……”
不光是江臨沉默了,連護士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她也不過就二十歲上下的樣子,這臉皮怎麼能厚得像修煉了幾萬年一樣???
“好啦,那我們回病房吧。”她不等他回應,推著他就要走,感受到那股自下而上的阻力,她低頭瞧了眼輪子。
發現是男人用手按住了,她出手去,輕輕握住他的手腕。
這雙手她很久沒碰過了,可是每一寸充滿陽剛之力的筋脈她都過分熟悉。
“把手拿起來啦。”段悠輕聲對他道,“你再不配合我就親你了,反正這裡是樓道,讓人家看見你被一個毀了容破了相的女人非禮,也是你沒面子。”
江臨還是沉默,眼眸漆黑無底,深不可測。
“你還真不配合是不是?”段悠稍稍抬高了音量,幾步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托起他的下巴俯下身去,惡狠狠道,“你別以為我不敢。”
然後,就在眾人的目視之中,大大方方地親了上去。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是囂張霸道的惡女在欺負輪椅上孱弱斯文的男人。
當然,段悠和江臨都知道事情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親到他的時候,眼神都亮了——因為段悠以為江臨會拒絕,只要他想,沒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哪怕他現在看起來孱弱斯文,但是他肌肉線條裡蘊藏著多大的力氣,段悠比誰都清楚。
下一秒,她突然覺得腰身被一條結實緊緻的臂膀箍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倒去,頭也被從後面按住,往他俊臉的方向,兩個人的嘴唇貼得更加嚴絲合縫。
他甚至側了下頭,調整了最合適的角度,讓兩個人不必因為鼻尖相撞而不得不分開。
唇齒相依,唇齒糾纏,段悠幾乎快喘不上氣了。
他卻不給她任何後退的機會,在她嘴唇微張的時候舌尖用力頂了進去,撬開她的牙關。
段悠被他吻得腦子裡七葷八素什麼都不剩下了,到最後軟在他懷裡,喘息,眼波媚得不像話。
反觀江臨,眸色卻還是一片清明冷寂,如古剎寒鍾那般莊重、不食人間煙火。
這份不食人間煙火的莊重,讓段悠的心陡然沉到了無底洞裡。
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絲笑,弧度鋒利得觸目驚心,“我沒以為你不敢,倒是你,覺得這種手段對我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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