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沒說話,目送著男人從沙發上離開,才走到門邊,將辦公室的門帶上,一雙深色的眸子緊鎖著女人的臉,語氣卻是一貫的冷清,“來找我?”
“我人都在這了,你還問這句廢話幹什麼?”米藍聳肩,將墨鏡扔在他桌子上,隨意就坐在了他的老闆椅上。
傅言不聲不響地看著她的動作。
他有潔癖的事情盡人皆知,連大哥都不會這麼肆意地坐他的椅子。
全天下也就只有她米藍敢了。
他還是看著她,鳳眸裡深沉的意蘊模糊不清,卻緊緊壓抑著,“找我,有事?”
她從來不會主動找他。
這兩年來都是如此。
永遠都是他纏著她。
“嗯啊,算是有件事。”她沒與他對視,垂眸玩著手裡的車鑰匙,“上次你說的那個慈善晚宴的請帖,我想要一張。”
男人皺了下眉,安靜了兩三秒才想起她說的慈善晚宴是什麼,他走到她身邊,嗓音微啞,“你想去,我帶你去。”
米藍抬頭看他,緋紅的唇吐字清晰,“我要請帖。”
男人的眉目霎時間就陰沉下來。
她就這麼想自己去,不讓他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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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藍或許沒猜到男人的心思,也或許是猜到了卻懶得理會,就這麼簡單而沒什麼溫度地瞧著他愈發冷峻陰鬱的臉。
過了一會兒,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剛起身,卻被高跟鞋絆了下,身子不穩地朝一側倒去。
男人的反應能力比她摔倒的速度還要快,長臂一展,動作利索地接住了她,順勢帶進懷裡。
其實他扶住了她,就可以放開的,畢竟他也答應過,不會碰她。
但是鬼使神差的——可能是因為太想念,當女人柔軟馥郁的身體接觸上他的手臂時,傅言第一個反應就是收緊胳膊。
而這一次,米藍沒有躲,她心裡劃過某種極端煩躁和厭惡,好像每根寒毛都因為男人的觸碰而豎了起來。
就連手指都不自覺地蜷縮著,可是她緊咬著牙關,藕臂勾上了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她這小小的動作讓男人深邃的眼底瞬間掀起了巨浪。
他僅僅怔了不到半秒鐘,就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託著她的後腦,讓她處在避無可避的位置上,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米藍不是沒見過這個男人在情事上有多瘋狂,她只是從沒見過他連吻她的時候也要用一種恨不得弄死她的力度。
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
米藍微微睜開眸子,用餘光看向門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