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點了名,他也不能再裝聽不見,皺著眉頭,淡淡道:“理由。”
“你在這件事上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不能虧待你。”她說得大義凜然。
男人俊朗的眉頭間褶皺更深了,片刻,卻又展了眉宇,睜開眸子瞧著她,低聲嗤笑,“知道我幫了你,你還以怨報德?”
以怨報德?
江姍的中文雖好,卻還是用了好半天時間,才理解了他這話的意思,美眸瞪圓了些,柳眉倒豎,“唐季遲,跟我結婚很委屈你嗎?”
還以怨報德!說得好像她是沒人要的剩女、非要往他身上貼、還逼著他接受似的。
唐季遲側頭看著她,蹙了蹙眉,“你想怎麼理解都可以,但是我現在沒什麼心思談婚論嫁。”
“為什麼?”
江姍愣愣地望著他,出門前的疑惑又一次湧上心頭——
今晚本來她都已經睡下了,是下人突然敲響了她的房門說,唐少爺來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江姍換好衣服下樓就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似往常那般平靜淡然,而是深深裹著某種極度陰沉的戾氣。
她的睡意頃刻間消了三分,眼皮跟著一陣猛跳,不得不伸手揉了揉眼睛,才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問:“唐少爺這麼晚了,有何貴幹?”
而他卻開口就是一句:“跟我走。”
江姍冷睨著他,“唐季遲,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說讓她跟著他走,她就要跟著他走?
當她傻了嗎?
男人看也沒看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嗓音冷漠如斯:“想救你哥就跟我走。”
江姍心裡“咯噔”一聲,最後那點睏倦之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若有所思地審視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咬了咬牙,最終跟了上去。
誰讓這個可惡的男人拿捏住了她的軟肋,針紮下來幾乎是一紮一個準——和enn有關的事,她除了乖乖聽話,沒別的選擇。
令江姍震驚不已的是,唐季遲在車上竟然告訴她,半個月前在梵蒂岡,他投了江家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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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姍用了整整三分鐘才徹底消化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可是她卻始終都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他想說,大可以在投票當天就告訴她。
如果他不想說,拖到新年伊始公佈選票結果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問題。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這個颳著冬日的冷風的、已經過了零點的後半夜?
彷彿化成一尊雕像的男人終於動了動,給了她一點反應,“你堂嫂出事了。”
江姍震愕,“什麼?”
唐季遲卻沒再多說一個字。
因為悠悠出事了,江臨必然會不顧阻攔趕到醫院去。
這種行為無異於罪上加罪,接下來上面將會怎麼處置他,就是個大問題了。
思及至此,他狠下心,在悠悠還沒做完手術的時候,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醫院去找江姍救場,卻在車上接到阿青的電話說,人沒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