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正死死地攥著右手的手腕,整個右手都在顫抖。
江姍亦是低頭去看,在他的目光中把雙手背在了身後,抿著唇,不說話。
男人卻忽然懂了,醇厚的嗓音在車廂裡漾開,低低的,帶著一貫的冷清和微啞,“害怕?”
她再怎麼說也不過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
剛才門外那些人,都以非常不善的態度對她。
甚至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把槍。
她要保持冷靜,要保證自己說出的話足夠有力道,足夠震懾那些人,又要拿捏分寸,適可而止,將態度牢牢控制在不能激怒他們的範圍之內。
這對一個女孩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甚至對一個男人來說都非常困難。
氣勢懾人的陸廳長,還有那位老奸巨猾馮書記,哪個都不好相與。
江姍心裡確實有些空寂得厲害,嗓子也覺得緊得發不出聲音。
方才面對他們的時候,只知道如果她不去,那麼enn必定躲不過災禍。
沒有別的選擇,她是江家人,危急時刻,家族二字壓在她肩上,她也只能抗著它們往前走。
此時此刻她突然有點痛恨車上還有另一個男人在,讓她連回到車上,都不能完全放鬆心情。
就在她看著掛在駕駛座靠背上的帽子上的蕾絲髮呆的時候,剪在身後的手忽然被男人扯了出來。
江姍一驚,下意識看過去,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唐季遲,你幹什麼?”
唐季遲無視了女人驚恐萬分的神色,手裡看似輕巧地攥著她的皓腕,卻叫她無論用多大力氣都無法抽走。
他沒說話,也沒給她任何反應,只是一下下按著她手上的穴位,清俊的臉上連表情都沒有一分。
她卻在他這樣的動作裡,感覺到腦海中好像斷了一根弦。
過了沒多久,江姍冰涼的手指漸漸有了流通迴圈的血液,溫暖起來,也不再顫抖了。
腦海裡斷裂的弦也慢慢接了回去,她飄忽而躁動的思緒絲絲縷縷地沉澱下來,眸光冷凝地注視著他,“謝謝。”
唐季遲鬆了手,“不用。”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
男人輕笑了一聲,不再看她,合上眼簾靠在椅背上,“我說的就是你說的事。”
江姍咬住了唇,不吭聲了。
票選結束了,得票數量卻還沒有公佈。
她之所以能肯定地說出江家最終獲勝了,是因為她身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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