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昊看了眼監控攝像裡那個囂張跋扈的男人,無意間一個鏡頭的正臉,卻和七七房間裡掛滿了的海報重疊。
他一下子就蹙了眉,“dyan?”頓了頓,“這姓段的女人是什麼人,怎麼誰都認識?”
“那是她親弟弟。”
陸君昊臉色鐵青,差點一拳揍上去,“你他媽不早說!”他趕緊撥了內線通知下面的人,“別對他動手,放他進去!”
商伯暘很給面子地笑出了聲。
陸君昊就這麼等著他笑完,才問:“那姓段的女人惹上大事了,你知道嗎?”
商伯暘也笑不出來了,“今天那個李處長?”<ss的人。”<ss,國家安全部。
商伯暘萬年沒有表情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些波動,陸君昊頭疼地把上頭剛發來的公函扔在他面前,“你看看,我今兒剛得罪了一個處長,上面的警告就來了,好在只是個和我平起平坐的處長,下次再來個什麼人,我可就壓不住了。讓你那個大哥趕緊想辦法把人領走。”
他說完這話,商伯暘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陸君昊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他現在什麼態度,放手不管了?”
“不知道。”商伯暘冷聲道。
他確實不知道大哥現在是什麼態度。
按理說,早該把段悠接出去好好保護才是。
或者更早一些,以他對段悠寵愛的程度,根本就不該讓姚貝兒有近身的機會,怎麼會先和她傳出緋聞,住了院又留她在身邊陪床?後來段悠捅了姚貝兒一刀,把她的子宮給捅出毛病來了,大哥為此還對那群束手無策的醫生大發雷霆。
他想想就覺得從頭到尾全都是謎。
現在法院的傳票都寄到警局了,大哥還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聽邵玉城說他今天在研究所見到大哥的時候,隨口問了句和段悠有關的事,大哥一臉面無表情說都不願意多說,最後無奈被他纏得太緊,才說,貝兒被她捅傷了,她剛被警局帶走。
嚇得邵玉城氣都不敢喘就給商伯暘打了個電話過來救場。
從頭到尾,最該關心這件事的男人連問都沒問一句,好像這個姓段的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似的。
商伯暘沉了沉眸光,道:“先把她身上的案子查清楚,以我對她說不上了解的瞭解,無論為了什麼,她都犯不上持刀傷人。”
陸君昊想起那女人溫涼而淡靜的臉龐,他一直覺得長得漂亮的女人都很沒腦子,退伍後來到警局也見過不少因為犯事被拘進來的,別說是女人,就連男人都很少有能處變不驚到她這個程度。看上去,真的不像是那種會捅情敵一刀的衝動女人。
忽然又想起什麼,陸君昊道:“她說她是正當防衛。”
商伯暘看了他一眼,“我也覺得這個比較有可能。”
“刀上有兩個人的指紋,但是被害者用那把刀削過水果,不能說明是被害者先動了殺機。”陸君昊道,“就算是拿到法院去判,這也不是決定性證據。”
商伯暘凝眸沉思,“其他方面呢?”
“你大哥住的病房在高階護理區,沒有攝像頭。”
有錢人通常不喜歡被監視,這也可以理解。
“證人呢?”商伯暘又問。
這下陸君昊徹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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