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微微一怔,手指長久地按在空格上,不知該說些什麼,良久,她發了句“我只是不想麻煩你”過去,那邊卻再無聲息了。
九千公里外的鬱城,正是深夜十二點,身穿休閒鬆垮的居家服式的男人拿起桌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埃克斯集團和藍月影視的所有合作從今日起中止調整,已經啟動的專案立刻停工,決定簽約的專案全部取消,包括廣告代言在內,只要是藍月旗下的藝人的廣告位,三天之內撤掉換新。聯絡雲城的白總,告訴他,我要他手裡的藝人全權接手埃克斯往後的所有代言。”
白家涉足娛樂圈已久,只是地位遠不如隻手遮天的傅家,畢竟白家生意的重頭,從來不在娛樂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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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遲雖然不知道藍月影視是誰名下的產業,也不知道那個頻頻出現在公眾視野裡、叫茂添的男人究竟是何許人也,但姚貝兒是藍月影視的第二大股東,藍月亦是她的棲身之所,就衝這一點,他也必不放過。
只要藍月和傅家沒有關係,那麼,憑藉白家在娛樂圈裡的影響力,再加上白檀那份風雲莫測的實力,想扳倒區區一個藍月絕對不在話下。
不過……
唐季遲掛了電話,久久望著手機螢幕上通話記錄第二條,那個來自美國洛杉磯的號碼。
悠悠的手機確實丟了,這點他已經在skype上和她確認過了。
可是那個女人為什麼會用悠悠的新號碼給他打這樣一通電話?
真像她所說的,僅僅是因為她看到阿青出事,悠悠傷心欲絕又被江家和江臨趁虛而入、威逼利誘,她氣不過,所以想讓他教訓一下姚貝兒……這麼簡單?
江臨在羅馬機場下了飛機,直奔城中心的梵蒂岡而去。
梵蒂岡宮,自公元14世紀以來一直是歷代教皇的居所,更是天主教的權利中樞。
他在裝潢精緻華美、又渲染著極其濃厚的宗教氣息的偏廳裡見到了被左右侍奉著從書房中走出來的老人。
許久未見,老人卻和他記憶中的樣子未見太大區別,依舊是面目慈藹,靜中含威,氣質更是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遠明智,若說區別,大概是比他上一次見到他時,蒼老了一些。
江臨低頭行禮,嗓音淡淡的,卻帶著很容易辨識的尊重,“聖座。”
老人將手中沉重的權杖立在身側,不聲不響地坐了下來,“enn,這是你第一次遲到。”
“前兩天我有些重要的私事,讓您久等了,十分抱歉。”
老人微微一笑,笑容中似隱含著深意,“遠在洛杉磯的私事?”
男人的眼眸突然抬了起來,邃黑的顏色幾乎貫穿了他的眸光,像密不透風的沉鬱的霧靄,冷得可怕。
“別這樣看著我。你託我辦事,我總要知道你人在哪、辦好了去哪裡找你。”老人的語調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保持在同一個節奏上,緩慢而有力。
男人的臉色沉了沉,最終卻又靜斂下來,“所以您急召我回來,是有進展了?”
“你心裡早就有了定論,哪怕我派的人再翻出什麼線索來,也不過是給你錦上添花罷了。”
男人立刻起身,抿著唇,倨傲的下巴緊繃,“謝謝。”
“你要去哪?”老人見他轉身要往外走,再度出聲道,“enn,秘密會議召開在即,現在和eopod家撕破臉,不明智。”
“從戰亂國度買賣兒童,草菅人命,藐視教廷禮法,難道我該放任江家和他們將關係越擰越緊,被有心人捆在一起一鍋端了,才叫明智?”
老人出言提醒道:“秘密會議向來是投票選舉制,並非我說你可以接過這柄權杖,你就真的有這個資格。別忘了你已經得罪了一個威廉家,倘若這時候威廉家和eopod家聯起手來,你打算怎麼辦?”
“那柄權杖我從來就沒有興趣。”男人無波無瀾道,“聖座,生在江家我是我無可選擇的事,但我不信教,而且這八年來我一直在做科學研究工作,在我眼中科學高於一切,這是完全和教條相悖的法則,是我辜負了您的錯愛。”
老人眯了眯眸,眼裡精光矍鑠,須臾卻又恢復了慈愛的笑,“那麼,我衷心希望你爺爺也能接受你這番說辭。”
男人的面色更冷,舉步向外走去。
待他走後,老人身邊伺候的主教搖頭嘆息道:“聖座,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eopod家買賣的那些兒童都拿去做什麼了?”
老人摩挲著座椅扶手,半天才道:“有些事該是他自己去問清楚……對了,派人盯緊洛杉磯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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