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cy看到他震驚的表情,心裡突然生出些濃烈的快感。
她就喜歡看各種各樣的人驚愕又害怕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nancy沒有回他的話,伸手拉開車門,海邊有風吹動了她的衣角,她望著遠在天邊模糊的月光,感慨道:“這海邊的風還是挺冷的。”
彼得也從車上下來,將圍巾遞了上去,“小姐,把圍巾繫上吧。”
nancy看了他一眼,笑道:“不用,我不是真的冷。”
彼得一怔。
nancy笑得更加粲然,“我只是在想,這麼冷的天,如果人掉進海里……還活不活得成。”
管家很認真地思考了須臾,回答道:“小姐,流動的水最低溫也不足以將人凍死。不過若是從很高的地方墜入海里,超過30米,就很難活命。”
“是這樣啊。”nancy點頭受教,“彼得管家可真是博學。”
說完,她莞爾一笑,望著十幾米之外的渡輪,輕輕地開口,也不知是在和誰說話。
“我來接你回去了,enn。”
斯瓦爾巴特群島位於特羅姆瑟鎮北方900公里,中間隔著一望無際的挪威海。
渡輪的速度本就不快,在如此冰冷的海水裡更是行得緩慢,保守估計要15個小時左右才能到達。
15個小時,段子矜默默在心裡算著,現在是最後一天的凌晨,過15小時也就是下午三點。
這樣說來,她只有最後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陪他守著極光的到來了。
再下一個凌晨……
她忽然不可自抑地害怕起來。
nancy要的是她的命。這一點沒的商量。
可是nancy卻沒說過她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要她的命。
每天她都會收到鮮紅如血的倒計時,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躲在什麼角落,看到她每日消弭下去的精神狀態又是何等的開心……
那麼現在呢?nancy又在哪裡?
思及至此,段子矜突然後背發冷,四下裡掃了一圈。
江臨去甲板上抽支菸的功夫,遊輪餐廳裡的服務生端來了兩碟甜點和果汁。
段子矜沒有多想,用小叉切下蛋糕的一角,頓時就愣住了。
緊接著,她整個人像篩子一樣抖了起來。
蛋糕裡有一張紙條!
這種置身於對方的陷阱裡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眼看著服務生開啟了通往甲板的艙門,外面那個穿著修身的風衣的男人裹著溼潤的冷空氣走了進來,段子矜想也沒想,直接把蛋糕連帶著紙條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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