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一言不發了?
段子矜靜靜轉頭看著他,“你還想聽什麼?”
能說的她都說了。其他的,江臨,你不必知道,最好一輩子都不知道……
男人的胸膛震動的幅度很大,似乎每次呼吸都用盡了力氣,嗓音低磁沉靄,凝出一股冷氣流,“你和nancy還說什麼了?”
“我和她說希望她能放手,畢竟你和她有17年的兄妹感情,鬧得太難看不好收場。”段子矜忽略了他冰冷的態度,兀自莞爾一笑,“反正……你這麼愛我,肯定是要和我在一起,不惜一切代價的,對吧?”
男人怔了怔,眸色一深,雖然沒回答她的問題,臉色卻緩和了很多。
半晌,他才冷聲道:“過來。”
段子矜看到他展開的手臂,沒有猶豫,挪了過去。
她被他摟在懷裡,鼻息間是他身上薄荷味的菸草香。
段子矜不大喜歡煙味,這時卻破天荒的沒說什麼。
江臨垂眸望著女人埋在他懷裡的腦袋,抿了下唇角,依舊不悅,“為什麼自己跑出來?”
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麼讓唐季遲帶你出來。
段子矜深吸了一下他身上的菸草味,眼底竟突然湧上了幾絲水光。
以前討厭的東西,以後都要拿去懷念。
就像她曾經討厭喝茶,卻在離開他以後獨自喝了六年的祁門紅茶。
所以每一寸都要用心去記住。
“又不說話了?”頭頂,男人聲音微沉。
段子矜沒讓他聽出話語裡的哽咽,慢慢道:“你都出手解決我身邊的男人了,還不許我出手解決你身邊的女人?”
枕著的胸腔微微震了一下,一聲從鼻腔裡溢位來的嗤笑聲格外清晰,“解決她?你以為她是什麼好相與的小角色?”
段子矜默了,其實這個男人沒什麼洞悉不到的,他應該早就知道nancy不是什麼善茬,只有她會傻傻想著心平氣和地和她談一場,就能化開所有的矛盾。
感受到懷裡的女人無聲把他摟緊,江臨的身體僵了幾分,最後一點慍怒也被濃濃的心疼攻佔。
他眉頭緊鎖,拍了怕她的後背,“受什麼委屈了,跟我說說。”
段子矜被他一句話勾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忍了許久,確定沒有任何情緒洩露出來,她才說:“我哪會受什麼委屈?從來都是我欺負別人,你見過誰有本事欺負我?”
a大的校友都知道,段悠和如今的陸七七一樣,是個不能惹的祖宗。
男人“嗯”了一聲,低聲哄慰道:“好,你本事最大……那說說你這手心是怎麼受的傷。”
段子矜噎了幾秒,“不小心被桌子角磕傷了。”
“悠悠。”男人的嗓音聽起來嚴肅了很多,“不想說可以不說,但不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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