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不偏不倚地停在了eopod家的門前,與他的車僅僅隔了一臂的距離,後座上的男人不等司機來開門,直接自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下車時,車門幾乎是被他甩上的,力道大的車都震了幾下。
隔著老遠,唐季遲都能感覺到那個男人非同小可的憤怒。
男人穿著修身的黑色大衣,面沉如水,一貫疏淡的眉目,此時看上去別樣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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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走近時,腳下彷彿生出了凌厲的風。
不等他開口,唐季遲先發制人道:“江教授來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慢。”
他將悠悠從江家帶出來時,若是江臨第一時間接到了訊息、第一時間趕過來,不可能比他們晚上一個小時。
男人聞言神色更是冷峻,“唐季遲。”
江臨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他的名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的縫隙間碾出來的。
唐季遲亦是毫不退避,謙恭地笑著,笑裡卻有一股擰不斷的韌勁兒,“江教授有何指教?”
那身材筆挺、容顏俊朗的男人猛地出手,揪住了唐季遲的衣領。
唐季遲幾乎被他一隻手拎了起來,而江臨的手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骨節青白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斷開。
周圍的人臉色全都變了,ton家的司機戰戰兢兢地迎上來,卻被江臨一個冷厲的眼風嚇退。
唯有唐季遲,雖然被他拎得離開了座椅,表情卻也半點不見害怕,“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
“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男人沉沉的聲音似乎裹著壓抑的怒火,隨著他的話音一點點往外冒,“離她遠點,也少在我面前出現。”
說完,他鬆開手將他摔在了輪椅上,車輪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壓得往後滾動了幾圈,唐季遲痛得眉心一凝,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麼。
“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容易失態了。”唐季遲抬手整理好被揪得變形的衣領,微微冷笑,“江臨,自己身邊的人還沒解決,有什麼資格管她身邊的人?”
男人眉眼含霜,打量了他幾秒,神情好像是平靜下來了,又像只是將魚雷埋進了深海,海面不起風浪,海底卻危機四伏。
他的唇角扯起一個凜然的弧度,似笑非笑,語調平緩而深不可測,“唐季遲,這話若是你站著跟我說,現在你就已經躺下了。你是特別喜歡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還是你ton家已經沒什麼生意做了,唐總閒來無事,只能靠管管閒事度日了?”
唐季遲握緊了拳,他這一句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在諷刺ton家被江家打壓的現狀。
父親已經不止一次叫他趕快回去,只是悠悠這邊……
“江臨,如果你真的將她保護得萬無一失,又怎麼會有別人管閒事的餘地?”想起一事,唐季遲更是怒從心中起,只是從他平靜的表情裡看不出端倪,他揚了唇,言語鋒利道,“昨天晚上和公爵的女兒公佈婚訊的是誰?悠悠又是因為誰險些遭到侮辱?江教授,你倒是比所有人都好意思。”
江臨湛黑的目光裡彷彿有什麼東西遽然炸裂開來,濃黑的煙霧在他眼底散開鋪天蓋地的陰霾。
唐季遲繼續道:“我和你身邊那群蒼蠅似的女人不同,只要她說一句不再需要我,我立刻消失在她眼前!否則……江臨,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既然我能把她從你眼皮子底下帶走一次、兩次,自然也有辦法把她帶走一輩子。”
男人的臉色陡然變了。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清麗悅耳的嗓音忽然傳來。
二人同時凝眸望去,只見大門裡一前一後走出兩個女人。
前者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衣裙,美得像一朵芙蓉花。後者無論從打扮還是樣貌上,都顯得失色許多,她的臉清瘦得能看出骨頭,明眸宛如渾濁的水面,看不清眼底究竟是何種複雜。
男人眉頭一擰,疾步走了過去。
“enn……”
nancy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冷清的薄荷香便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男人走得很急,帶起的風吹亂了她金色的長髮,nancy眸光一沉,沒回頭便聽到他那沉得能滴出水來的聲音:“段子矜,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她雖然聽不懂他說的話,卻能分辨出他的語氣。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江大公子,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被同一個女人挑起各種各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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