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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場所有人都能從他的憤怒裡,感受到他對那個女人入骨的寵愛和心疼。
nancy曾以為,他是個淡漠得沒有情緒的男人。
後來她才漸漸懂得,她們看到的他,太冷靜、太強大,也太剋制。
真實的他,將所有喜怒哀樂,包括別人不知道的脆弱,全都給了同一個女人。
現在,那個女人正抱著懷裡的松鼠,表情裡,有點微不可察的煩躁。
男人忽然鄭重其事地說道:“既然是我的過失,我願意負全責。”
“你願意負全責?”公爵冷笑一聲,“我還願意我女兒的手恢復如初呢!我在問你願不願意嗎?只要你願意就萬事大吉了?你倒是給我講講,你打算怎麼負全責?”
眼見著男人遠山般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nancy眄了一眼段子矜懷裡的松鼠,靜靜地接過話來:“爸,你不要遷怒於enn。又不是他咬了我,你拿他發脾氣做什麼?發生這樣的意外誰都不想,更何況當時他已經打了那隻野松鼠的後腿一槍,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
“你還維護他?”eopod公爵面露不悅。
威廉亦是憤憤不平:“就是,nancy,在後腿上打一槍算什麼出氣?倘若是讓我抓住了那隻小畜生,非要拔了它的皮給你出氣!”
nancy莞爾一笑,“謝謝威廉少爺,可是那隻松鼠當時就跑了,現在恐怕也……”
“跑了不能抓回來嗎?”威廉寒聲道,“我馬上讓人上山去搜,把這座山挖開也要把它找出來!”
nancy似是為難地顰了眉,“威廉少爺,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eopod公爵也露出不贊同的表情,“謝謝威廉少爺對小女的關心,不過若真是為了一隻野松鼠大動干戈,實在是有些勞民傷財了。”
威廉只是個富家子弟,從小到大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裡對“勞民傷財”這四個字有什麼概念?
他只知道這是一個在nancy和公爵大人面前表現的機會,便豪情萬丈地拍了拍胸脯,“公爵大人,交給我,我一定會把那隻小畜生找出來。”
若是到現在段子矜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那她就是真的蠢了。
她月眉緊擰,抱緊了懷中的松鼠,手指有意無意地遮住它受傷的後腿,
江南推著唐季遲的輪椅,二人在不遠處,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完整。
輪椅上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望著段子矜懷裡的小傢伙。
怪不得它後腿中的子彈和他所用的獵槍相配,因為他作為江家的客人,用的獵槍是江家提供的,與江臨是同一個型號。如果讓那些人發覺,那麼這隻小傢伙後腿中的子彈,將成為如山的鐵證。
他微抬眼眸看向悠悠,正見悠悠也朝他望過來,臉色如往常那般平靜又強勢,冷凝之氣積聚在眉心,絲毫看不出慌亂。
可他卻莫名從她的平靜裡,感覺到了她心底的無措——她害怕懷裡的小傢伙被他們認出來。
唐季遲與她對視一眼,淡淡朝觀光車那邊揚了揚頭,示意她先到那邊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段子矜看向身邊的男人。
男人面無表情地睨了唐季遲片刻,目光又落在段子矜身上,黑眸裡清冷得像下了霜。
能從沉默中讀懂彼此的意思,她和唐季遲還真是非同一般的默契。
段子矜知道,這是他對她無聲的警告,警告她不該與唐季遲互通往來。她咬了咬牙,微微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男人這才不動聲色地闔了眼眸,斂去眸中一片厲色,默許了她的做法。
段子矜立刻轉身要走,身後卻傳來溫婉的嗓音:“子衿小姐,請留步。”
段子矜身子一僵,站定了腳步,卻沒回頭。
nancy兩步走到她身邊,看著這個女人將懷裡的東西護得更嚴實了,不由得輕輕笑問:“能不能給我看看你懷裡抱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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