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她交到他手上,他怎麼放心?
而且,再加上一個唐季遲,那就更不可能!
看到男人陰沉的臉色,江南很自覺地把錯誤攬到了自己身上,上前兩步低聲道:“哥,我知道錯了,我以人格擔保,上次那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這回無論出什麼事我都擋在嫂子前面!絕對把她毫髮無損的給你送回來!”
段子矜睨了他一眼,不曉得他嘰裡呱啦地說些什麼,只看到男人緊緊抿了抿唇,顯然有些動搖。
她趁熱打鐵道:“江臨,我只是想進獵場看看,如果你們都上去了,只有我一個人留在山下,難道不是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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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遲很平靜地坐在輪椅上遠遠觀望,這種時候,他能做的只有觀望。
江南可以勸那個男人,悠悠可以勸那個男人,但他,是最沒有立場去勸那個男人的。
只要他開了口,就算江臨原本同意讓悠悠上山,也能臨時變成不同意。
他太清楚這個男人的佔有慾有多強了,那份焚天的怒火在最近ton氏企業財務報表中的赤字虧空上展露無疑。從他在dayoff門口“吻”過他的女人開始,江臨不惜動用江家這個龐大的後臺給他留下這個教訓。
這些,悠悠都不知道,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江南的話,遠不如段子矜的話給男人的影響大。男人忽然看了眼iebrand老公爵,最終妥協了,冷聲對江南說道:“記住你的話,她要是傷了一節指甲……”
“我就自己斷一根手指。”江南從善如流地答應。
江臨這才收回目光,又對段子矜叮囑了幾句,才向nancy那邊走去。
爺爺上了年紀,當然不可能和這幫年輕人一起上山打獵,那麼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就等同於留在了爺爺的手掌心裡。與之相比,讓她上山反而安全一些,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是段子矜跟在唐季遲身邊,他確實不必太為她的安全擔憂。
一行人坐著觀光車往山上去,五月山間的風已是溫柔和煦,段子矜望著天上的雲層,雲層亦填滿她的褐瞳,讓她的眸光漸漸綿軟下來。
不同於鬱城的天高雲淡,歐洲的雲彩,總是連綿一片的,朵朵交疊的姿態,讓人感覺到白雲的柔軟和厚重,也許是這裡地勢高的原因,能看到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徘徊流動,並且近得好像一伸手就能攪亂似的,那種驚心動魄的美,是她從未見過的、讓她的心跳都跟著慢下來的壯觀。
唐季遲表情淡淡如雲,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著段子矜的側臉,“你喜歡這裡的藍天白雲嗎?”
段子矜沒有遲疑,“喜歡。”
“那你準備一輩子留在這裡看嗎?”
段子矜呼吸一窒,轉過頭來與他對望,她明白這個問題的背後深藏的含義,“他在哪,我就在哪。”
唐季遲挑了下俊眉,開啟觀光車上收容獵槍的黑色木盒,“他的家庭比你想象中複雜很多,你自己還是要多加小心。”
段子矜沉默了兩秒,“謝謝。”
唐季遲戴上墨鏡,轉頭望向窗外的樹林,淡聲道:“不用。”
他在她這裡聽到過的最多的話便是謝謝和對不起。
這些話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有時候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像是在賭,押上他的時間他的精力他的一整顆心,想讓她回頭看他一眼,再一眼。押得越多,越捨不得收手。他見過有些人贏得缽滿盆盈,而他,卻輸得分文不剩。
說什麼不求回報……
呵,別傻了,上了賭桌的人,哪有一個願意空著口袋離開?
另一輛車上,nancy望著身側的男人,毫不掩飾眸中的憂慮之色,“你感覺怎麼樣?我隨行的醫生都在休息廳裡,一會兒回去讓他們給你看看。”
男人的面容輪廓極其溫淡,彷彿還卸下些許不必在人前偽裝的負擔,露出了點點疲憊,“沒什麼,還撐得住。”
也許是那天她讓醫生為他注射的藥物起了作用,這兩天除了後背上的傷在痛,幾乎感覺不到其他不適。
“那就好。”nancy溫柔一笑,當觀光車停在了屬於他們的圍場裡時,她率先從車上緩步走下來,戴上了太陽帽,“還和以前一樣,你來開槍,我來裝獵物嗎?”
江臨帶上護具,垂眸專心除錯著手裡的獵槍,聞言淡淡地丟下一個音節:“嗯。”
nancy推著藤條編織的小框,站在他身邊很近的地方,“有八年沒和你一起打獵了,我都會用獵槍了。”
江臨揚眉看她,“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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