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放開了她,嘆息道:“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
段子矜深吸了口氣,覺得上一秒還快要窒息,下一秒氣管就被四面八方湧來的空氣撐得快炸了。
不管怎麼說,怎麼鬧,怎麼吵,風度翩翩的永遠是他江臨,難堪收場的每次都是她段子矜。
她安靜了好半天,坐回榻上,“不喜歡聽你之前那些話……說我為了其他人怎麼怎麼樣,好像沒有別人我就不能找你一樣。”
男人五官的輪廓溫淡而平和,瞳光卻由淺逐漸變深了,他壓著聲音道:“不是不能,是不會。”
過了片刻他又淡淡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不用太在意這些,以後……我會對你好。”
不管是為了什麼,都無所謂。
他已經和貝兒分手了,她亦沒有鬧下去的必要了。
他們會在一起很久,他有的是時間挽回她的心意。
“江臨,你別這麼自以為是好嗎?”段子矜實在被他這個只要認定了什麼、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格惹煩了,江臨見她一副頭疼的樣子,剛要說什麼,卻被段子矜一眼瞪了回去,“你先閉嘴,聽我說!”
江臨眉心動了動,顯然不太適應有人這樣命令他。
可是他卻還是依言抿上了嘴唇,不說話了。
段子矜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那天晚上,我去過江邊,時間在下雨之前,地點在碼頭廣場旁的柳樹下面,那天晚上碼頭值班的工作人員是個不到40歲的中年男人,你的車停在值班室外面50米的地方。”
這下換作江臨怔住,他原以為她說去過江邊,只是哄他開心的,沒想到她將那晚的情況說得詳細又準確,他竟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她畢竟是江臨一手調教出來的得意門生,只要頭腦清醒冷靜,她完全懂得如何最有說服力地佐證一個命題。
段子矜的手被江臨握在手裡,他沒言語,她卻感覺到了他在聽到江邊、下雨幾個字時,身體繃得很緊,甚至能看出收攏在襯衫衣袖中的手臂上有凸起的肌肉和筋脈。
那晚的事……讓他如此在意嗎?
段子矜頓了頓,聲音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對不起,我當時應該出去見你、聽你把話說清楚的。”
江臨一雙黑玉般的眼眸裡,神色陡然有些幽深複雜,她在自責那晚給他帶來的傷害有多大,他亦記得所有事是他做錯在先。
他俯下頭,吻了吻她,“現在我可以說話了嗎?”
原來他還記得她的話。
段子矜眼眶驀地就紅了,“可以。”
“來了卻不見我,是因為看見貝兒了嗎?”
段子矜點頭,紅紅的眼眶被眼淚潤溼了,口氣很不好地問他:“你幹嘛要幫她擋那一下?”
江臨便懂了,原來她什麼都看到了,才會默默離開。
他注視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她褐色的眼睛被水霧蒙著,委屈又難過的表情讓他的心緊了緊。
“對不起。”這件事,江臨無可辯解,只能道,“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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