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勞斯萊斯飛馳在黎明將曉的夜色下。
虞宋邊開著車,邊提起另一件讓他掛心的事:“先生,這一回……ton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說的是江臨把唐季遲打了的事。
ton家門庭高華,偌大的家族中,頻頻出現在公眾視線裡的,只有唐季遲一個繼承人。出了這麼大的事,若是ton家追究起來……
“巧了。”江臨淡淡開腔,黑眸沉凝不動,嘴角的弧度帶了絲不容忽視的鋒芒,“我也沒這個打算。”
唐季遲當著他的面動了他的女人,無異於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他需要他們善罷甘休?
虞宋的脊背一僵,“先生,您的意思是?”
江臨沒答話,卻道:“給二叔送個訊息,就說……江臨有要事相商,兩日之內,必定上門叨擾。”
虞宋大驚。
這麼多年過去了,公司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困難不計其數。
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能把先生逼到主動和江家人扯上關係的地步。
從來沒有。
江臨趕到醫院的時候,姚貝兒手裡的刀已經被人奪下。她躺在病床上,美眸睜得大大的,看到門外穿著修身的黑色風衣疾步走來的男人,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阿臨,你來了呀。”
江臨眉宇緊鎖,原本清雋的面容,也因那一雙黑眸中散出來的湛湛寒意,而顯露出一股萬木霜天的蕭瑟。
他的表情非常凝重,沉甸甸的壓迫力從他高大挺拔的身軀裡透出來,壓得姚貝兒笑容一斂。
她知道,他生氣了。
可是緊接著,又有一絲喜悅漫上心尖。
他生氣了!
他終於肯為了她生氣了嗎?
江臨一句話都沒說,姚貝兒自己便認起了錯,“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這麼晚打擾你休息。”
他黑白分明的眸中,除了這兩種色彩,還有深淺交錯的血絲,似乎很久沒有睡好了。
最近很忙,這是真的,沒有騙她。
“沒事就好。”他走到病床前,眉頭展開,又恢復了以往的深沉平靜,“亦程已經請最好的醫生給你看過,他們說你腿上的傷不會留疤。”
姚貝兒怔愣了一下,“你以為我是怕腿上留疤才這樣的?”
江臨的眸色紋絲未動,彷彿沒聽懂她的話,“不管是因為什麼,都不該做傷害自己的事。”
“是。”姚貝兒渙散的瞳光重新聚焦在他的臉上,冷笑,“我應該把這些事留給你來做。”
江臨微微皺了眉,加重了語氣,“貝兒。”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出院?”她在這裡實在住得難受,心裡也難受,身子也難受。
江臨顯然已經做好了這方面打算,回答起來不見猶豫,“明天。”
“明天?”姚貝兒吃驚地看著他。
“明天晚上,我為你準備了一場迴歸宴。”男人的黑眸裡深邃無光,語氣卻低柔安撫地落在她耳畔,“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算是……這段日子對你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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