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許會很惱火,但也僅僅是惱火而已。
畢竟,他再生氣,也捨不得你受一絲委屈。
“我和傅言之間別說感情,就連平等的關係也不存在。”米藍慢條斯理地講著,聲音很輕,落在段子矜的耳朵裡卻很重,“而你,你們不同。”
段子矜突然想到江臨,突然沉默。
是,她在感情裡的驕縱和霸道,有三分是天生的優越感,剩下七分,都是那個男人寵出來的。
可是如今,她已經永遠地失去了這獨一無二的寵愛。
永遠的。
因為世間再不會有一個江臨,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的驕傲。
段子矜仰頭看著酒吧造型前衛的吊頂,壓著聲音道:“我陪你去後臺化妝吧。”
話題轉的很生硬,但兩個各有所思的人都無瑕顧管……
晚上八點整,虞宋一個人守在辦公室外,盯著明月坊的後廚親自送來的保溫箱發呆。
他是不是應該進去,叫裡面廢寢忘食的四位老闆先吃點東西?
剛進入夏令時不久,七個小時的時差,視訊會議的另外一邊,那幾個英國佬約莫還在優哉遊哉地泡著下午茶。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拉開。
一陣勁風隨著門的開闔吹得虞宋都是一閉眼!
他什麼都沒看清,只感覺到一尊高大卻冷得下霜的身影從他旁邊疾步走過。
緊接著邵老闆就追了出來,輕浮俊美的容顏蒙上些許疲倦,整個人看著也不如以往那麼有精神。因為最近英國那邊的局勢很不樂觀,公司上下人心惶惶,高層更是忙得人仰馬翻。
“商伯暘這是急著投胎去嗎?”邵玉城踹了一腳門外的花壇,恨恨道。
……所以,兩秒鐘之前那個像龍捲風一樣刮過去的男人是商總?
虞宋怔住,沒敢隨便接話。
跟在邵玉城身後的是傅言,他雙手插在兜裡,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眨地望著商伯暘消失的方向,“我打賭,他剛才接的電話是陸局長打來的。”
“用你說?我又不聾不瞎!”邵玉城翻了個白眼,“這個陸七七真是一天都不能消停!好歹她哥是局長、她爸是廳長,怎麼就能調教出這麼一個野丫頭來?”
話音剛落,辦公室裡最後一個男人也緩緩跟了上來,英朗的五官,深邃的眉眼,別樣的矜貴迷人。
出門前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了照明燈的開關上,身後的整間辦公室便陷入黑暗,他從黑暗走進光明,神情沉靜內斂,毫不張揚。
邵玉城沒反應過來,“哥,不開會了?”
“你還有心思開會?”傅言淡淡問道,“不是想去湊熱鬧嗎?”
江臨幽深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掠,掂了掂手裡的物什,“伯暘把車鑰匙落在辦公室了。”
“哦。”傅言輕輕笑了起來,“我們去給他送車鑰匙。”
跑車飛速行駛在鬱城的高速路上,邵玉城望著窗外幾乎看不清的景象,眉頭越蹙越高,“陸七七這是幹什麼去了?”
這分明就是往鬱城最有名的酒吧街的方向。
開車的男人渾身散發著能凍傷人的冷意,言辭更是簡明扼要,“dayoff,鬥舞。”
“鬥舞?”傅言也看了過去,哂笑,“你的女人……挺有雅興的。”
在又髒又亂人又多的地方喝酒鬥舞?傅言涼涼地想,這要是他的女人,他非得拆了那家酒吧。
幸好,他還沒有女人。
商伯暘沉聲道:“別胡說,我和她沒關係。”
江臨原本闔著眼眸,聞言忽然睜開,無波無瀾地提醒了一句:“伯暘,超速了。”
邵玉城沒忍住笑出了聲,“就是,這車都要飛起來了。和你沒關係你急什麼?”
商伯暘不耐煩道:“我是替君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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