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我一直追著你寵著你,所以你便覺得哪怕再多拒絕我一次,哪怕你對貝兒惡語相向,我還是會理所當然地原諒你,繼續出現在你面前?”江臨沒再看她,而是平視前方,“段子矜,我再最後問你一遍,是不是真的不想看見我?”
段子矜知道這時候她該說“是”,可簡簡單單的一個音節,卻像被堵在嗓子裡一樣,死活發不出來。
她隱約意識到,若她真的說出口,可能是覆水難收。
江臨低低地笑出聲,眼角眉梢覆著涼涼的譏諷,“你是下不了狠心這麼認真地拒絕一個對你百般討好的男人,還是怕一不小心玩脫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的話像在段子矜心上按下了一把圖釘。
細密的尖銳,傷到了她。
她動了動嘴唇,無助而複雜地望著他。正好看到他唇畔的笑意收攏起來,直到抿成一條直線,“那我來替你做決定。”
“這段時間你好好靜靜。”他面無表情道,“等我處理好你所要求的事情,我也許會去找你,讓你再做一次選擇。在此之前,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段子矜渾身一震,心裡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傾塌。
江臨勾唇,微笑的弧線,說不出的殘忍冷漠,“也有可能到時候我就想通了,不願意追著你犯賤了。你……就解脫了。”
即便是工作日裡,醫院仍是個人頭攢動的擁擠之處。尤其是像婦科、產科這種關係到下一代安危的科室更是人滿為患,掛號比登天還難。
幸好傅三爺財大氣粗,什麼道上都認識幾個朋友,才免去米藍在大廳裡排隊掛號的苦難。
米藍去檢查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地對坐在辦公室裡的傅言道:“我還以為你這個潔癖症晚期患者這輩子都只能當和尚了。”
傅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鳳眸裡的光芒涼薄而犀利。看在他如今有求於他的份上,他暫時不打算和他計較。不過這筆賬,自然是記在心裡了。
“陳晨,我帶她來,只是為了保險起見。無論結果是什麼,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喚作陳晨的醫生露出瞭然的神情,“我就說嘛,你堂堂傅三爺,家裡幾個醫生都是祖傳三代伺候你們家的,為這麼點事兒也犯不上親自跑趟婦產科。怎麼,老爺子不知道?”
他說著,表情曖昧了不少,“難道是外面的小野花?”
傅言勾唇,氣定神閒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婦產醫院呆久了,天天和大姑娘小媳婦打交道,才學出了這麼一身嚼舌頭的本領?”
陳晨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這不是好奇麼?二十七年也沒見你身邊有過女人,外面都傳,娛樂圈的大佬傅三爺,其實是個基佬。”
傅言笑眯眯的,“哦?誰傳的?”
對上他含笑的眼,陳晨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沒、沒誰……”
傅言瞬間收起了笑容,恢復一張面癱臉。
陳晨舔了舔嘴唇,換了個話題,“弟妹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傅言眯起眼眸,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盯著不遠處b超室緊閉的門。怎麼去了十多分鐘還沒回來?
“演員。”他心不在焉,隨口回答。
陳晨愣了半晌,沒想到這個弟妹竟然是娛樂圈裡混的人。
萬花叢中過,片片不沾身,說的就是他傅三爺。代掌家業這五六年,從來沒傳過一條緋聞,白白浪費了娛樂圈這麼好的資源。
陳晨唏噓道:“你算沒算過,圈裡有多少女明星想被你潛?弟妹是怎麼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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