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想伸手揮開他,雙腕卻被他一隻手製住,舉過她的頭頂。
她徹底怒了,“江臨,我們不是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你能不能對我放尊重點?”
江臨一頓,黑眸裡升起一絲深沉而不透光的霧靄,他的話音沒有溫度也沒有起伏,聽著叫人無端發毛,“我們不是嗎?”
“不是!我說了我不想見你,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江臨欺身迫近她,仍禁錮著她的雙手,表情裡看不出喜怒,淡淡的,“子衿,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了,見不見我,決定權不在你手裡。這三天你能避開我,是因為我有意放過你。但是我的耐心不怎麼好,我需要一個期限。”
“你跟我要期限?”段子矜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我說過……”
他沉聲截斷道:“你是說過,而我也已經答應會給你一個答覆。”
說完,他又俯下身在她的菱唇上一啄,“或遲或早的事,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可以先忘記這件事?”
段子矜絲毫不為所動,“不可以,我的立場很明確,除非到你給我答覆的那一天,而且……我還要看你的答覆是什麼。倘若你給我的答覆是姚貝兒真的py了劇組的母帶,而你捨不得動她,所以拿我頂罪,那江臨……咱們兩個就徹底玩完了。”
江臨的眸光一暗,卻沒再言語。
他放開,為她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轉身將車外的輪椅摺疊起來收入後備箱,又坐進駕駛座上。
長臂朝她伸了過去。
段子矜激靈一下,像驚弓之鳥一般躲過他的手,目光冷漠得足以凍傷人。
江臨卻沒做什麼她想象中的事,只是從她的一側拉下安全帶扣好,淡淡地笑,“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覺得,我在你眼裡就是個下作無恥的流氓。”
她漠漠問:“你的種種舉動和流氓有什麼區別?”
江臨譏誚的笑了一聲,不知是在諷刺她,還是自我嘲諷。
他單手發動了車,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昏暗的地下停車場的指明燈,“有時我總是在想,反正你已經把我當成一個強取豪奪的惡霸了,為什麼我還要考慮你的心情?”
段子矜一震,褐瞳裡生出些驚懼,須臾,被她逞強地生生壓了下去。
江臨仍然沒看她,卻彷彿感覺到了她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真的很煞風景。”他踩下油門,平靜無瀾地說,“流氓不會因為顧忌你的傷就放棄他想做的事。而我,每次看到你這種眼神,都不得不逼自己停下來,等到你心甘情願的時候。”
跑車在鬱城的高速路上飛馳,米藍望著窗外轉瞬即逝的街景,明明有些暈車,卻始終不肯轉過頭來看著另一側。
傅言單手掛在方向盤上,表情漠然得好像把車開到180脈的人壓根就不是他。
詭異的沉默裡,米藍忽然開口:“是去醫院嗎?”
他“嗯”了一聲。
米藍也“嗯”了一聲,難得沒有在這個討厭的男人面前擺臉色,反而表情有些空洞。
“我吃過事後藥了,你真的沒有必要親自帶我去醫院檢查。”
傅言沒說話,修長的手指卻將方向盤攥得緊了些。
這種事,當然還是保險一些好。他現在每天不僅忙於事業,還要顧忌著家裡那幾個蛀蟲。內憂外患之下,他沒有心思可以分出來考慮其他。一旦憑空多出一個孩子,會打亂他全部的計劃。
說來倒也諷刺。
爺爺大壽那天他忙著《傾城》母帶被盜的事,沒來得及回去。
第二天他私下裡給老爺子補個生日酒席,酒杯……被家裡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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