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顰了眉尖,“這都是我砸的?”
以晴搖頭笑道:“當然不是,只有一半是您砸壞的。”
段子矜心裡隱約明白了什麼。
“另一半是先生砸的。”以晴望著那巨大的洞口,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嘆氣,“我還從來沒見過先生因為什麼事氣成那樣。”
氣得砸玻璃……
段子矜想象著那一幕,覺得好笑,胸口又有些發堵。
“現在這扇窗戶需要重新訂做,先生特意請人做成了防彈窗。”以晴捂著嘴輕笑,打趣道,“明天就到貨了,估計您下次想砸開……就沒那麼容易了。”
以晴無心的一句玩笑話,卻讓段子矜心裡一凜。
防彈窗……他難道想再囚禁她一次?
段子矜壓下了這可怕的念頭,深吸了口氣,問她:“江臨在家嗎?”
“先生不在家。”
“我可以進去等他嗎?我有事找他。”
以晴為難地絞著手指,“段小姐,沒有先生的同意,我們不能放任何人進去的。”
段子矜理解,江臨的書房裡有許多和他工作有關的材料,很多都是加密檔案,外人確實不能隨便進去。
“沒關係,那我在外面等他,麻煩等他回來告訴他一聲。”
“好。”
姚貝兒坐在雅座上,望著自己的手指發呆,修長白皙,像白玉般無可挑剔,右手食指上圈著一個小小的戒指,造型漂亮又獨特。
這戒指還是江臨送給她的,戴在右手上也沒有任何意義。雖然不是婚戒,但他那時說——“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會拿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來替換它。”
不知他還記不記得?
正想著,對面的座位上,高大挺拔的男人款款落座。
“貝兒,點餐了嗎?”江臨淡淡地問。
姚貝兒頷首,“點過了,都是你愛吃的。”
江臨挑了挑眉,“是嗎?”
“嗯。”被他注視著,姚貝兒無端有些心虛,握著酒杯的手出了不少冷汗,才將下了藥的那一杯遞給他,“你嚐嚐,聽說這家法國餐廳的紅酒是從波爾多酒莊空運過來的正宗波爾多紅。”
波爾多紅?
江臨微微恍惚了一下。
眼前不知怎麼竟然閃過了那個女人美麗的身體,褐色的眸子和迷離的眼神。
波爾多紅,上癮的酒。
他斂眉,烏黑如澤的眼睛裡透著一絲冷清和寡淡,“貝兒,我不喝酒。”
他說的是實話,自從年輕時候被父親教訓過一次之後,他就再沒怎麼喝過酒,除非工作上實在推不開,或者是和伯暘、玉城、傅言他們在酒吧裡。
姚貝兒被他一句話噎住,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就……就喝一點,我兩天前訂餐廳時特意囑咐店家運過來的,早晨剛到。”
江臨看著她,稱得上絕美的臉龐,鼻樑到下顎處曲線優雅,小巧的薄唇塗著晶瑩的色澤,眼眸裡滿是讓男人不忍拒絕的期待。
“兩天前就訂了?”
姚貝兒點了點頭,眉眼含情,和她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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