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麼,她總覺得江臨離開前那個眼神,讓她有些心慌。
她慢慢走回包廂,虞宋已經不在了,段蘭芝和唐季遲相談甚歡,看她的臉色不太好,誰也沒有再提江臨的事。
段子矜找了個藉口先行離開了,唐季遲要送她,她莞爾一笑,“我姑父他們喝多了,還要麻煩你。我先回醫院看看爺爺,自己去也可以。”
她的話語裡無疑是在對他傳達一個資訊——你放心,我只是回醫院去照顧爺爺,不跟江臨一起走,不用這麼緊張。
段子矜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一語就戳中癥結。
唐季遲想了想,是他心急了,只好作罷。
偌大的體育場裡,偶爾傳來有人被狠狠摔在地上呼痛的聲音。
傅言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二樓的玻璃窗前,看著樓下的一幕,明明很滑稽,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多少次了?”
“三十七……”邵玉城翹著二郎腿,手一攏牌,扔在了茶几中央,“哎呀,又輸了!晦氣,行了行了,錢你們拿去玩,都出去吧!”
三位陪他玩牌的女郎很是識相,撈過錢,也不糾纏,扔了個飛吻離開了。
“三十八次了。”邵玉城站了起來,“輸了十多萬了。”
傅言的鳳眸裡閃過一絲陰冷的怒意,“我沒問你輸了多少次。”
“哦,你說商伯暘啊。”邵玉城垂眸望著樓下柔道館裡,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撂倒的男人,“他應該比我輸的還慘吧?”
正常啊,比身手誰能比的過大哥?
不過奇怪的是……
“大哥今天怎麼了呢?”邵玉城摸了摸下巴,不解地問,“平時都是點到為止,今天那幾個陪練都快讓他打殘了。”
後來商伯暘看不下去了,想著在醫院裡大哥剛醒來不由分說要拿輸液瓶揍他那事,乾脆換了道服下去陪他練手解氣。
男人間麼,就是這樣,有什麼矛盾打一架就好了。
傅言不言不語地盯著場館裡的二人,江臨身手矯捷迅猛,力道恰如其分,相比之下商伯暘的進攻就顯得有些笨拙了。
果然,江臨一手擒住商伯暘的手肘,迅速切入進去,頂住他的腰部拉向自己,然後把他整個人扛在肩上倒舉了起來……
傅言迅速移開目光,邵玉城咬著牙關,一縮頭一閉眼!
都沒忍心看。
再重新望過去時,商伯暘又躺在地上了。
“要不要叫輛救護車啊?”邵玉城撫著額頭,“再這麼下去得出人命啊。”
“該我了。”傅言把酒杯往吧檯上一放,“我下去陪大哥練練,把伯暘換上來,藥箱在後面的櫃子裡。”
“哦。”邵玉城應了一聲,眼看著傅言都走出去了,他又突然追上去問道,“你們都被打殘了我怎麼辦啊?”
“放心,大哥不會打你的。”傅言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說,“他還得留著你這張臉,晚上跟英國那邊開視訊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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